去,迈着小步坐在了上位,下位的是那位武士。
在看到有栖川郁时进来之后,那位武士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的脸因为紧张而激动的泛起了红色。
“我是郁姬。”有栖川郁时眨眨眼睛,对他微笑了起来。
“初次见面,嗯我”武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是黑田佑次郎。”
他也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分明是游廓的常客,此时却跟初次动心的青涩少年一样紧张地手指发僵。
黑田
在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有栖川郁时微微愣了一下。
这个黑田,是他想的那个黑田吗
“郁姬”黑田佑次郎强忍着激动,“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是吗”有栖川郁时顺着他的话恭维他,“黑田先生也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英俊。”
被有栖川郁时奉承了的黑田佑次郎立刻就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话太说过头了”他摸了摸鼻子,视线集中在有栖川郁时的脸上。
“黑田先生,您不必紧张。”有栖川郁时抬起袖子遮住下半张脸,“您是武士吗现在已经很少见真正的武士了呀,连佩刀都都少了呢。”
黑田佑次郎立刻点头“那当然,我可是从小就想做武士的,这才是男人的理想啊。”
“我昨天见到的那位先生,虽然不比您这样的武士英俊刚强,不过他也爱好收集刀剑呢。”有栖川郁时开始钓他了,“据说是很厉害的天下五剑。”
黑田佑次郎不以为意“天下五剑都是工艺品,长得好看罢了,要说实战”
他怕了怕腰间佩戴着的大和守安定,“还是这振刀更适合武士。”
话是这么说,但这位哥估计也没拿大和守安定实战过。
“原来是这样,黑田先生不愧是武士。”有栖川郁时适时地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被心上人崇拜的黑田佑次郎感觉自己膨胀了。
有栖川郁时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一个弱女子,不像您那样实力强大,孤身一人也总会觉得害怕。”
这话说完,有栖川郁时自己就先打了个寒战。这种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有些肉麻。
“那样的话,我可以贴身保护你啊。”黑田佑次郎强忍激动,他在泡妹时脑子挺好使,一下子就听懂了有栖川郁时的暗示。
“如果是您的话,我也能放心了。”有栖川郁时对他露出笑容,“时间到了。”
在离开和室之前,有栖川郁时回首凝视黑田佑次郎。
“期待与您的下一次见面。”
在出了和室之后,面对加州清光询问的目光,有栖川郁时的神情相当势在必得。
“那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一见美女就走不动路,段位太低了。”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安定妥了。”
有栖川郁时没准备在花街长久地做花魁,本来等他拿到大和守安定就准备跑路的,但现在他打算多做几天,挣够一振刀的赎身钱再跑路。
有栖川郁时正坐在房间里掰着指头算,按照这样的敛财速度的话,他还得在这里待几天这么算的话,差不多得两个月才比较稳妥。
要不是当花魁太受罪了,有栖川郁时也不会想着跑路,谁愿意天天穿着五十斤重的衣服啊
他叹了口气,他的发髻倒是解掉了,花魁的衣装还没脱掉,这身衣服过于沉重,他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发酸的肩颈。
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作为振袖新造,不可能时时在他身边,他们也有松月屋的其他事务要去做,这时候只有缘音守在窗外保护他。
“缘音你不觉得无聊么”有栖川郁时和缘音闲聊。
缘音环保双臂靠在窗边,“习惯了,这不算什么。”
“嘛,”有栖川郁时撑着下巴,“缘音以前大概也过得很辛苦吧。哪有什么习惯啊只是不得不忍。”
缘音心里微微一动。
有栖川郁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和语气都充斥着落寞。
可他才十六岁而已。
这么小的孩子,能经历过什么难过的事情呢
缘音刚想回答,神色就立刻警惕了起来有人冲着这里来了。
他就算不用刀,身手也一样很好。但就算这样,他也没能立刻拦住那道金色闪电一般的身影。
“没事的”有栖川郁时一惊,“是我认识的人。”
那确实是他认识的人他的爱哭鬼师弟,我妻善逸。
有栖川郁时没想到我妻善逸能找到这里来。
金发少年通过打开的窗户冲进了和室内,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有栖川郁时神色错愕的脸,随后就是编织在黑发中的金色发带。
那是他送的。
我妻善逸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眼眶和鼻子发酸,眼泪立刻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滴在了榻榻米上。
他小心地牵起有栖川郁时的手,将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