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左近次听出来灶门炭治郎带了人回来,转头看向他“你带了外人”
“那个,”灶门炭治郎变得有些紧张,“是路过这里的鬼殺队的队员,他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上,所以我就带他上来了”
有栖川郁时进屋之后对鳞泷左近次鞠了一躬“鳞泷先生,初次见面,我是有栖川郁时。”
“有栖川”鳞泷左近次愣了一下之后就想起了这个熟悉的人名,“我知道你,义勇来信跟我提起过。”
“诶”灶门炭治郎显然还在状况之外,“原来你和老师认识么”
“也算不上认识啦,我只是认识富冈先生。”有栖川郁时微笑着回答。
“原来是这样。”
鳞泷左近次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圈有栖川郁时,最后在他腰间的两把刀上停留了一下目光“你是要来借宿么”
“对,”有栖川郁时说,“可以么”
“自便。”鳞泷左近次倒没有不同意,只是借宿而已,他很乐意帮一把鬼殺队的队员。
木屋的室内,本应在安静的沉睡之中的黑发发红的少女睁开了那双眼睛。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圆形的瞳孔缓缓收缩成了竖瞳。
她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扶着门走了出来。少女的脸在室内的灯光下半明半暗,粉色的竖瞳紧紧盯着有栖川郁时。
她闻到了一股诱人至极的香味,这股味道的诱惑力强大到能够直接将她从沉睡之中唤醒胃部开始一阵剧烈的蠕动,咬着竹筒的犬齿下开始分泌出唾液来。
好香,好饿。
好想吃了他。
有栖川郁时成功地从少女盯着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了她把自己当食物的想法,他心下一沉,手指已经握住了一期一振的刀柄。
他更习惯的果然还是陪伴自己更长时间的一期一振。
不过有栖川郁时也不太紧张,既然这个一看就是鬼的少女是从鳞泷左近次的木屋中走出来的,说明这位前任水柱一定知情。
“祢豆子”灶门炭治郎扶住少女,神情变得担忧起来,“你怎么醒了”
鳞泷左近次看了一眼灶门祢豆子,又看了一眼有栖川郁时,表情终于变得惊讶了起来,“你是稀血”
只有稀血才会让灶门祢豆子馋成这样。
“抱歉,不过你不要害怕,这是我妹妹祢豆子,我妹妹虽然是鬼,但她不吃人的”灶门炭治郎将妹妹护在身后,生怕有栖川郁时拔出刀来,只好又一次强调,“真的不吃人的”
“嗯嗯,我知道。”有栖川郁时有些好笑。
他记得富冈义勇提过这对人与鬼组成的奇怪兄妹,虽然知道这只妹妹鬼不吃人,但谁能保证妹妹扛不住他的血的吸引力呢
灶门祢豆子会在此时醒来完全是个意外,等到鳞泷左近次和炭治郎让灶门祢豆子再次入睡,有栖川郁时才问出自己好奇的事情。
“虽然灶门祢豆子现在不吃人,但您也不能保证她以后不吃人吧”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人都抵挡不住各种各样的诱惑,更逞论鬼呢饥饿带来的痛苦要比受伤和挨打更可怕。
灶门炭治郎已经入睡了,累极了的少年守在妹妹的身边,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之后的事情,要靠他们自己去走了。我没办法一辈子守在他们的身边,如果有一天祢豆子真的吃了人”
室内的光很昏黄,鳞泷左近次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日轮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声音沉静又悲伤,就算带着滑稽的面具,也只会让人觉得那像是哭泣的小丑。
“那样的话”
他缓缓地说。
“我将切腹谢罪。”
借宿了一晚,有栖川郁时本来想跟灶门炭治郎道个别再走的,但是灶门炭治郎起床开始修行的时间要比他早很多,所以到最后他也没跟人碰面。
毕竟有栖川郁时惫懒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肯从被窝里爬出来。
散发的少年一边打呵欠一边睡眼朦胧地穿衣服,从窗外透出来的阳光落在他的肩头,肌肤在日光下有了透明的质感。
穿完衣服之后有栖川郁时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洗簌完毕之后他只向鳞泷左近次道了个别,然后就再次开始伴随着鎹鸦的催命声赶路。
相比上一次和富冈义勇一起执行任务的地方,这次有栖川郁时的目的地就要显得繁华许多。
他到达的时候已经入夜了,这座城镇的夜晚比起歌舞伎街要更加热闹一点,宽阔的街道上开着夜市,店铺中灯火通明,整个街道有如白昼。
街道上还有警察巡逻的岗位亭,晚上的夜市甚至要比白天都热闹一些。
在到达了目的地之后,鎹鸦也不着急着找他催命了,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栖川郁时也没管鎹鸦去哪野了,反正肯定不会丢了。
他从摊贩那里买了一个裹着金黄色糖液的苹果糖,一口咬下去之后蜂蜜的甜味和苹果的清香融化在了唇齿之间,吃到甜食的有栖川郁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的满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