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轻而易举便将毒血逼了出来。
吕柔瑾守在一边,瞧着毒血一滴滴砸在地上,吕子义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有醒过来的迹象,欣喜道“骆大哥,小义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
“毒已经逼出大半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小义身体比较弱,可能还会昏迷几日,我让宗中弟子送一些温补的丹药过来,你按时给他服下即可。”骆奕争放下吕子义苍白细小的手腕,给脸色灰白的小孩掖了掖被角。
小义这孩子虽已五岁,但长得格外瘦弱,脑袋大,四肢骨瘦如柴,来了山上以后不仅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反而还差点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想起先前这小孩天真无邪地抱着自己膝盖,仰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叫自己“骆哥哥”,骆奕争难免心生愧疚。
他眼中有几分怜悯,站起来道“是我没照顾好你们。”
“不,骆大哥,这怎么可以怪你”吕柔瑾眼圈红了,抹了下眼泪,道“是我们小义命苦。”
“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惹峰主生气的话,她也不会对小义这样,不过或许她不是故意的,否则又怎么会拿出药来救小义,峰主她,她还是个好人的骆大哥你不要生她的气。”
“乔缘和我青梅竹马,我怎么会生她的气”骆奕争似乎是觉得这话有些好笑一般,侧目看了吕柔瑾一眼,安慰道“我对乔缘秉性十分了解,她虽然素日有些骄纵妄为,但决计不是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的人,飞狼冥凶险万分,或许是小义自己乱跑跌下悬崖也说不定,小瑾,你不要乱猜。”
吕柔瑾一愣,忙道“当然,我也相信峰主不是这样的人,而且现在既然小义已经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吕柔瑾说完,垂下头,眼里有几分难掩的难过。
方才骆奕争放下了乔缘,急匆匆跟着自己来抢先救治小义,她还以为无论如何,自己加上小义,在骆大哥心中是超过乔缘的。
但万万没想到,大费周章之后,天机宗大部分弟子都相信了是乔缘因为嫉妒将小义丢在飞狼冥,可唯独骆奕争竟然不相信。
吕柔瑾多日以来为了吕子义提心吊胆,脸色看起来也犹如病重,她在床边坐下,一双刚恢复不久、在白日还有些不能视物的双眼蓄满了泪水。
片刻后,她哽咽道“要不然,骆大哥,我们这就下山去吧,否则实在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了。”
她义父听了,立刻道“不行,小瑾,你糊涂了,现在下山怎么能行”
“别说小义还昏迷不醒,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光说你这眼睛,还没完全痊愈白日阳光一刺目就看不清,我们下山怎么谋生计”
吕柔瑾眼泪顷刻掉了下来“可”
骆奕争心中愧疚,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吕子义,凝眉道“这事不急,改日再谈,你们安心住下。”
吕柔瑾攥住了吕子义的小手,道“那骆大哥你能答应我吗,这种事不要再让它发生第二遍,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骆奕争温和道“我答应你。”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即便要送吕柔瑾一家下山,也必须等姐弟二人伤势完全痊愈,再寻一个安全的住所,送他们过去。
承诺完这话,他视线落在一边的羊皮囊上,眉心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这羊皮囊还是他送给乔缘的,三年前他下山猎到了一只罕见的独耳银钩羊,其皮毛密实富含灵力,普通兵刃长剑不入,拿来做成寒冬的披风再好不过,只是猎杀之时,不慎弄伤了独耳银钩羊,血流了太多。
他怕乔缘不喜欢残留的血腥味,于是只仔细割下了未被血染过的部分皮毛,拿来做了羊皮酒囊送给乔缘。
他从没见乔缘用来装水过,知道乔缘是舍不得,他送乔缘的东西,乔缘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藏在乾坤囊中,连给别人看一眼都吝啬。
可方才却随手将这羊皮囊扔给了小瑾。
骆奕争胸口微闷,神色有些不明,用布条擦去手上毒血后,便转身欲走“好好照顾小义,我明日再过来给他除毒。”
“骆大哥,你是要去找乔峰主么”吕柔瑾泪眼婆娑地站起来,眼里流露出不舍,期期艾艾地问“明日还是午时来给小义驱毒吗”
“不错。”骆奕争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怀中一枚玉牌丢给门前一名打扫弟子。
他回头对吕柔瑾道“明日让他拿着玉牌带你们姐弟到温池去,温池圣水对祛除毒素、疗伤愈合大有裨益,这几日清晨你们都可以过去。”
吕柔瑾顿时惊喜万分,她自然听说过天机宗的温池,只是,温池靠近青朝峰,先前她从不敢靠近,她忙道“谢谢骆大哥”
骆奕争心事重重,没再多话,差人取了一簇御寒火之后,径直御剑离山,朝着雪山方向去了。
乔缘打坐疗伤大半日,总算从内息疯狂流窜的痛楚状态有所缓解。
现如今她的宗主爹闭关,天机宗由大长老把关,只怕她动用禁术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会传到大长老耳朵里。这大长老是个老古板,素来因为乔缘的血脉的缘故,看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