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宠物的自觉吗
我侧头看去,竟是盛承彦,他手上提着在金记买的粥盒进来。
看见他,我一时半会儿忘了要去卫生间的事,我没想到他会在,以为他早已经走了。
“盛,盛总你还在啊”
门边的人脸色冷峻深沉,他不言一语的时候,有种全世界都跟着沉默下来的凝重,好就像有什么压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盛承彦将手里的粥盒放在小矮桌上,修长的双腿迈开几步后,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靠近,让我瞬间紧张起来。
不待我说话,他弯腰抱我起来,低冷的语气里有几分责问的意味,“我说过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他说过什么
一紧张,尿急更甚。
“盛总,你先放我下来,我想去卫生间解小的,快点,我真的要憋死了。”在一个男人还是自己上司面前说这种话,着实丢脸和尴尬。
“哦,等一下,不能光脚去。”他抱着我,开始在房间里找拖鞋,然而哪里都没有看见拖鞋。
我急得快不行了,想从他手里跳下去,“盛总,我快憋不住了。”
他手上用了力,我下不去,“我抱你进去”
“”那你要不要像把婴儿尿那样把我尿
想想那个画面,我立即摇摇头,光那个画面都恶寒到不行。
盛承彦径直取过卫生间里的毛巾,我看他动作又快又稳当,根本不像抱着一个人,丝毫没有用力的感觉。
到马桶边,他丢下毛巾,“踩上面,别踩地上。”
盛承彦放我站在毛巾上,刚刚光脚踩地上的冰冷我仍记忆犹新,这会儿踩毛巾上,毛茸茸的温暖感。
两种鲜明的触感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我脆弱的情绪被煽到一点就着的地步,因着盛承彦还站在我旁边,我很好的遏止住自己的动容,“盛总,你先出去下,
我要解手了。”
说话时,我低着头。
“好了叫我。”盛承彦转身离开,轻轻合上门。
我侧头,看着被灌合的门,心里思绪纷繁复杂,坐在马桶上,不知道想到什么,直至眼泪滴落,打在我的手指上,我才惊觉回神,忙抹去眼泪,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它看起来自然些。
讨厌自己的痴心妄想,厌恶自己的摇摆不定,什么时候我竟变得这么不豁达不痛快,我掐了把自己,骂了句傻缺。
收拾好情绪,我站起来穿上裤子,按下冲水键,冲水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响起。
接着,盛承彦推门进来,“好了吗”
“好了。”我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意识的迈开步子,待温热和冰冷相碰刹那,我瑟缩了一下,卫生间的地板比外面的还要冷几分。
盛承彦眸子骤沉下来,大迈步子,几乎一步就冲到我面前来,他要弯腰抱我,而我好像所思所想都没经过大脑一样,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伸手抵住盛承彦阻止他的触碰。
“你别碰我,我自己”
话没完,他已经抱我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记住我的话。”
“不是,从卫生间出来也没几步路,我不想麻烦你。”
话音落地,我被他用力放在床上,说是用力,他又用双手掌住我,不至于让我倒下去。
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他,让他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那你什么想麻烦我”他放开我的腰,双手撑在我的身侧,凌厉的眸子裹着冷怒,“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尤其是女人。”
“听话,让我像个宠物那样吗”我凝着他。
他眉头紧拧,目光又怒沉几分,“宠物有宠物的自觉,你有吗”
气氛好像一下降到冰点,已经不是谁说话谁沉默的状态,都在僵持,有种暗中较劲的感觉。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破冰这种氛围,我心里揪着,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场面。
好在这时,何嫂从外面进来,她看见里面的场景见怪不怪,“先生,程小姐,热水再等凉会儿就可以喝了。”
盛承彦直起腰身,拿过放在床头的外套,走到门边时吩咐何嫂,“让她喝点粥,好好看着她。”
“好的,先生。”
何嫂取出粥盒端到床前,她在床边坐下,“程小姐,吃点东西。”
我从何嫂手里接过,看着门边有些失神的舀一勺子到嘴边,粥还有点烫,可我送到嘴里,又不想浪费,囫囵吞下,烫得呛出一眼的眼泪,“呵,何嫂,好烫
啊。”
笑从嘴角漫开,滚烫感在胃里走开,“真的好烫,我一会儿再吃,何嫂,盛总他还会回来吗”
“先生他昨晚本来要走的,但是你发热得厉害又留了下来,估计这会儿要走了。”
我拉过被子盖在腿上,人往后靠在床头,“那昨晚上”
“何嫂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是早上才过来的,守你的时候打了个盹,倒是先生,他守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