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要杀了你
穆北杨大手掐过我的肩头,神情激动,迫切的问我,“你真的没有把证据交给警方”
我肩头袭来钻心的疼,咬紧牙,我勉强回他,“没有。”
突然的,穆北杨哈哈大笑,笑意直达眼里,“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怎么舍得我坐牢呢,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慕青,慕青,我有钱,很多钱,我带你一起走,我们逃到国外去,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想生下来,我就依你们好吗”
看着阴晴不定的穆北杨,我心底直冒寒气,这个样子的穆北杨无疑是疯的,一个疯子,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迟迟没有回话,穆北杨的笑慢慢凝固在嘴边,他抬手一甩,我往后摔去,头磕书桌上,霎时,头一阵晕沉,我忙抓住桌子站稳。
穆北杨抓过我的头发,“那些证据在哪”
我慢一秒说话,他抓着我的头磕桌子上,我忙伸手撑住,没让他得逞,忙道,“在公司。”
穆北杨松开我,开始找手机给我,“打电话,让你同事送下来。”
明望看见,忙冲过来拿住穆北杨的手,“北杨,不可以,电话不能从这里打出去,会被警方监听到的,我去帮你拿,相信我,我一定把证据拿回来。”
穆北杨略微沉默,“告诉她,你同事的电话,快点”
我被吼得身形一颤,“我记不得她们私人的电话,我只知道座机号码,你打座机号码。”
明望收拾一番,离开房间。
我被穆北杨重新绑住手脚丢床上,“老实点”
不知道穆北杨在憧憬着什么,只见他眼里浮现几分欣喜和向往,可能他觉得只要把证据拿回来就能什么事都当作没有发生,他还是凯宏的总经理,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呼风唤雨。
他离开去客厅抽烟。
床上,我慢慢艰难的抽出藏在羽绒服里的刀子,幸亏冬天穿得多,揣把刀子在身上不至于伤到哪里。
刀子露出来,我拿过在手里快速的磨割绳子,很快,我割开手上的。
突然的,客厅里有声音过来,脚步声一步两步,越来越靠近我这个房间。
那刻,我全身的毛孔胀得鼓鼓的,人紧绷得像要离弦的箭,外面的步子跟踩在我心口上一样,一步一跳。
穆北杨走进来,我压着手躺下,他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我,开始说着他出去以后要怎么怎么,还说那些事全是林欢逼他做的,他是被迫的。
我听着,无动于衷。
他不想自讨没趣,转身离开房间。
等他进了旁边房间,我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拿过刀子,我慢慢走出去,隔壁房门没有关合,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穆北杨在吃药,在他腿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药瓶。
吃了药的穆北杨躺倒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虚弱的脸上表情迷惘困顿,整个样子看着萎靡不振。
没再往下看,我飞快走到门边,拉门时,我手好几次因为僵麻而没用上力,反复几次才打开门,门外还有道铁门,就在我要拉开铁门的间隙,穆北杨从房间里出来,刹那,就像在我脑海里投了颗原子弹,突然爆炸开来。
咔哒一声,我打开门,正欲跑出去,不知何时,身后的穆北杨追上来,他力大如牛,一把扯过我的头发,生生被拽着头皮的疼让我龇牙咧嘴,我狠狠咬一口
牙,在他将我往后拉扯的时候,我反手就手里的裁纸刀用力扎他手臂上。
啊
血随着他的声音喷涌而出,我想也没想推开门跑出去。
我不知道往哪跑,全凭着感觉,看楼道的设施,知道这边是陈旧的老楼盘,没有电梯,而且住户少,年轻的大多已经搬走,只剩下些老人。
左转跑到楼梯口,正要抬脚下楼时,隐约看见返回来的明望,她自下而上看到我,眸子骤然陡沉,厉吼,“北杨,快点抓住她,下面有警察”
身后,穆北杨追出门,听见明望的话,他眸子迸裂出一丝嗜血的杀意,对着我咬牙切齿的厉吼,“贱人
,我要杀了你”
前后受困,不待细想,惶恐的我往楼上爬。
老楼盘不高,我才爬了几层,已经到了顶楼。
下面,穆北杨和明望一起追了上来,我倒了天台,把破败不堪的小门关上,锁在外面,我只好拉过一旁的硬物抵上。
四处看去,空旷无物的天台没有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双腿虚软,人险些跌坐到地上。
怎么办
现在的穆北杨完全处在疯癫的状态,要是被他抓回去,我
嘭
一声巨响,惊会回我的意识。
破败不堪的门看着就要被他们撞破,我有种退无可退被逼入死境的绝望。
警察在下面,只要我能拖住穆北杨就还有一线生机。
在门被撞开刹那,我往后退了几步。
穆北杨手里握着刀,目光血红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