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她擅作主张
门外的我紧张起来,扒着门框深怕错过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她我会安排好,你不用问。”现在的盛承彦又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如斯的人。
“嗯,婚礼的时间你想好了吗”
“程慕青生下孩子后一个月,她的身体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我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盛承彦的未婚妻。
“可以。”叶廷溪欲言又止,“孩子的事,你真不怪她擅作主张”
“不怪”盛承彦坚定又执着。
门外,我身子簌簌发抖,想冷静下来却发现无能如何都不能做到自然淡定,双手亦是沁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从他们说话的内容,我不难猜到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我和盛承彦会发生那样荒唐的事,原来他被未婚妻算计,我被前夫陷害,说起来我们同病相怜,只是不同的是,事后他心甘情愿,而我被蒙在鼓里。
对于盛承彦要孩子的目的,我也隐约能猜出一二,他的未婚妻不能生育。
我无助的发现,没有谁是真心实意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目的,而我,慢慢敞开的心扉又覆了一层寒霜。
没好透的身体像被挖空一般,一道口子迅速自上而下裂开,冷风吹过,呼哧作响。
转身往回走,却被从房间打扫出来的何嫂看见,她喊了我,“程小姐”
我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和慌乱,甚至酸楚,不知所措几秒,人慢慢冷静自然起来,从容的看着何嫂,“何嫂,你在上面啊,我刚刚在底下找你呢。”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盛承彦走在前面,最先看见站在门边的我,他眼里泛起一丝疑虑,看看我,又看看何嫂,眉头拢着阴暗,“好点了吗”
他在问我,我没有回头,余光打量他一眼,而后盯着走廊某一处在看,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不
会被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淹没。
眼睛有些酸胀,我狠狠用力眨了下,回身,浅笑着看向盛承彦和叶廷溪,“好了,谢谢盛总关心。”
礼貌点到为止,没有刻意没有疏离。
“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给叶医生说,这几天他都会住在这边。”盛承彦凝着我,似乎想从我的情绪里看出什么。
我看了眼叶医生,“盛总,我烧已经退了,不用再麻烦”
叶廷溪抿着笑,“看来程小姐已经不需要我。”
我局促起来,“不是那个意思,我回房去拿手机,手机忘房间里了。”
不等他们说话,我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我身体忽然上来一阵失重感,飘飘欲坠,随时会摔一样。
在房间里一直待到饭点何嫂来敲门,“程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可以下来用餐了。”
“好的,何嫂。”我穿上鞋,去卫生间洗了脸才下楼去。
客厅里,叶廷溪已经在餐桌边,没见到盛承彦人。
“叶医生,昨晚上谢谢你了。”我在平时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
“程小姐,你太客气了,下午没休息好吗看你的
样子有些疲惫。”叶廷溪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质地精雅的老式复古眼镜,他的气质儒雅温和,不穿白大褂的他有一种古朴沉静的韵味,越看越觉斯文。
“没有,睡不够。”我笑了笑。
何嫂盛了汤出来,放汤在桌子上时道,“叶先生,程小姐,要不你们先用餐,先生还在房间,他昨晚照顾程小姐一晚上,白天又在处理公司的事,估计这会儿在休息。”
撇开那些影响情绪的话,昨晚上还多亏有盛承彦的照顾。
“何嫂,你上楼去喊过盛先生了没”我随口问道。
“没有,我怕打扰先生休息,一般他在这边,到饭
点先生会自己下来。”何嫂说完话,又进去厨房。
我问话时,叶廷溪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起来我们不是很熟,他的注视让我有些不适,我侧头看住他,“叶医生,你在看什么”
叶廷溪拿过消过毒的湿手帕轻轻擦了擦手,状似随意的说,“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像谁”
“朋友。”
言而简之,朋友。
我笑而不语,明白。
何嫂上完菜,盛承彦从楼上下来,我寻声回头,只
见身长玉立的盛承彦边整理衣袖纽扣边下楼,打理规整的发型,白皙俊朗的五官,完美的身材分割线,一举一动定格下来都是一张画报。
这个男人,无疑是风华无双。
“你们在聊什么”他走近,一张俊脸赫然放大,我被吓得一愣,才惊觉自己差点着了他的道。
“没什么,随便说了几句。”我坐正身体,不再看他那张即妖孽又冰冷的脸。
盛承彦落座后顺手朝我探过来,在他手心探过来时,我下意识的往后,也没想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又用了力,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