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呢”
小小想要补偿被自己“逼迫”的分玉白。
分玉白为她的单纯和诚然的愧疚惊讶,露出一个真心的淡笑“这样啊那,我想了解伽罗族是一个怎样的种族。”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小小很认真仔细地给他介绍一番。青年也认真听完后,反问她想要什么。小小迟疑了下,用微弱的憧憬的声音问道“圣殿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分玉白一僵,突兀地意识到,伽罗圣女能够活动的世界太小太小,她甚至不被允许自由出入族地,孤零零地在圣殿里等待“供奉”。所有人都说着,“圣女不能离开”,没人告诉她为什么。她也如此乖顺地承受着。
心口似乎疼了下,分玉白叹了口气,从脑海里那些灰暗地记忆中拼凑美化出一个个动人地描述,讲述给眼睛亮晶晶的小圣女听。
就这么一个讲一个听,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后,某一天,分玉白的伤基本好全了,梵师乌着脸赶人。
小小惊讶极了“你好啦”她还以为对方一心求死,救不活了,怎么突然间就好了呢
分玉白“”
和小小讲故事的日子也没过多久,他的伤怎么就好了呢
小小难掩失落,他走了还不知道下一个给她讲故事的人会在哪里。
分玉白看着少女恹恹,心脏无法克制地柔软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不行,”出乎意料地,小小很快拒绝,“我不能离开,族民需要我。”
分玉白眼里划过讽刺,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伽罗族人囚禁圣女用的借口。他好声好气哄着少女“只是出去玩一下,很快就回来,你看,平时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做不是吗”
“我听说大部分圣殿事宜也是由祭祀和梵大人管理”
小小顿了下,不自觉点头。是哦,她在圣殿里真的没什么事,哪里都不能去,可是梵师又不喜欢她随便用伽罗语地力量,唔
分玉白几番劝说,在外界美丽景色的展望下,少女心动摇摆了。
“就,就只去一个时辰哦”
分玉白微笑“嗯,就一个时辰。”
这一次就去一个时辰,等到下一次,再下一次,慢慢的延长时间,总有一天小小能够脱离这个诡异的圣殿。
少女给梵师留了灵传口信,而后像只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跟着青年穿过保护族地的屏障,前往另一个地方。
一个时辰后,心满意足地小小被分玉白如约送回,她雀跃着约定“下一次再带我出去玩儿啊”
“嗯。”
小小和身姿修长的青年告别,回过身被站在角落的人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唤人保护自己“梵,梵师”
梵师深深注视着懵懂的圣女,眼底悲切而惊痛。冗长地静默,最后往日严肃冷漠的女子,弯唇一笑,浅浅温柔“圣女大人,玩的开心吗”
从没见过梵师笑的小小呆了。
她踯躅不安,可是后面分玉白来约了好几次,梵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带着小小出去玩,瞧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于是小小渐渐放下了心,欢快地东奔西跑。
分玉白担心小小在外面被其他人骗了,也只允许自己带着出去玩。可某一次他被事情绊住,分长枭外面派出找他的人一直未消停,差点被发现。他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风声过了,才轻门熟路再次前往伽罗族地。
这次这么久没去,小小可别闹别扭才好。
分玉白含着笑,进了圣殿,面对的却是冷脸的梵师,以及虚弱的白发苍苍的少女。
梵师说,见她最后一面吧。
唇边的笑僵住了,他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脚沉甸甸地没法往前一步,直到少女唤他,梵师直接把僵立的人推到床边,自己压着颤抖的手退后。
小小努力睁大眼睛,露出一个一如既往柔软的笑脸“你来啦,你有好久好久没来看我啦”
分玉白滚动着干涩地喉结“也不长就两三年”他想问,不过两三年,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两三年么我不太记得啦,”少女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说,“那你回来了是要带我出去玩吗”
仿佛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难,吐字也含着血沫。
“嗯。”
“我带你出去玩。”
于是小小露出满足的笑,闭上了眼睛。
分玉白苍白的唇几经开合,眼神茫然无措,血丝渐渐攀附,染红了眼眶。
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打湿了衣襟,梵师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你带小小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分玉白轻柔地抱起安眠的少女。
“乖,我带你出去玩。”
伽罗族的圣女性命和圣殿相通,一旦离开圣殿,身体就会开始以成倍时间衰竭,就像离开根茎枯萎的花。
所有人都说着,“圣女不能离开”,没人告诉她为什么。
没人告诉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