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多互相扶携照应了为了新的目标和生活,干杯”
“干杯”
去那边的人员确定了,程冬至给叶淮海打了个电话。叶淮海反复核对确定后,帮她把申请表给填好了交了上去。由于这些荒地都是些没人理的尴尬存在,有人肯报名那是比什么都值得高兴的事情,申请表不但很快就被许可批准,随之而来的还有专门给他们这个开荒团队的旗帜与红袖章
这两样东西是一种支持与肯定,知识青年们去乡下大有作为的时候大多带着这两样东西,大家排成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为首的喊着口号,把旗子挥着,别提多气势了。路上经过的人们会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鼓掌并竖起大拇指,车站那边的人也会一起呼喊着口号,拍着手掌欢送他们上火车。
程冬至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保存了起来,等走的那天给大家伙儿再带上拿上,看着也精神。
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程冬至开着卡车跑了省城好几个地方,不仅省城,临近的一些县城也去了,神神秘秘的,直到除夕夜前一天才回了纺织厂的小两间里。
托两个女儿的福,在其他人发愁吃饱问题的时候,刘金玲居然还置办了些年货,十分有兴致地在厨下忙活,一边弄小菜一边抱怨程冬至“你可算舍得落屋了像你这么大的姑娘,有你这么野的没有年后别到处乱跑了,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就在厂子里给你找个事儿做,以后一家子也互相有个照应。”
程冬至靠在门边而上嗑瓜子“爸啥时候出息了啊,不是说他没这个能耐的吗”
“他不是没这个能耐,是脑筋太死,胆子太小像他这样的副厂长,谁不把自己三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往厂里塞,就他愣愣的,非不肯破规矩。还好上次出了那事儿,他也想通了,啥好都不如自个儿的老婆闺女好,就想办法帮你弄了个考试的名额。你不是最会考试吗,肯定能过,别人也不好说咱们家走后门,你可是靠自己真本事进来的”
程冬至忍不住乐了,王卫国进步不小啊,能说这样的话了
她想起刘金玲那边儿了,不知道她进步一点没有“爸能有这觉悟不错,那妈你呢,想通了没你知道啥好都不如自个儿男人闺女好不”
刘金玲不接她的话茬“你说啥乱七八糟的呢别在那只顾着嗑瓜子,来帮我捡一下菜芽儿。”
程冬至撇撇嘴,放下瓜子走过来,一边捡菜芽儿一边说“你和爸也别瞎忙活了,我不去厂子里。”
“那你去哪儿”刘金玲觉得事情不妙。
“我要下乡去开荒,已经报名了。”
刘金玲一愣,顿时红了眼圈,拿手狠狠地拍了程冬至几下,打得她躲开了。
“你打我干啥”程冬至头一次挨刘金玲的打,有点儿不乐意。
“我是你妈,咋打不得你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没,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和我商量省城不够你待的哇要跑到那穷乡僻壤去你姐出嫁了,我们身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走了家里得多冷清”说着说着,刘金玲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虽然十分偏心自己的娘家,可她也不是那完全不爱自己孩子的女人,怎么说都是自己十月怀胎身上掉下去的肉。
尤其是这几年遭受的挫折多了,对家庭和子女的依赖也变多了。上次的事情让她发现自己的两个女儿都长大了,都能给她安全和庇护,尽管嘴上不承认,可心里她无疑是骄傲又愧疚的。
所以,她才想办法给王卫国做了思想工作,以为这是对女儿的一种弥补,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程冬至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记忆中那个精明漂亮显年轻的刘金玲憔悴了不少,身上开始有了其他同龄妇女常见的烟火气和疲惫沧桑,她的额上也有了些细纹。尤其是这哭声,简直不像是众人嘴里大能耐人刘金玲能发出来的。
“妈你这是咋了,说风就是雨的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哭啥啊。”程冬至叹了口气。
“你都要去下乡开荒了,还有啥可说的啊”刘金玲呜咽着。
“我去的是离家里挺近的地方,坐车一会儿就回来了,而且是没人肯去的荒地,所以户口不用迁过去,想啥时候回来都行。虽然每年回家的次数有限制,但是我可以随时找借口请假出来啊,这个管得比较松。”
刘金玲不哭了“真的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啥。”
“那你答应我,一个月至少回来一次。”
“那也太多了,一个月至少一次不现实,我保证尽量多回来几次,成不”
刘金玲还不满足,可也只好答应了“你都报名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还能咋办看你自个儿的良心你要是只顾着做大事忘了自个儿的爹娘,那还有啥可说的”
“是是是,知道啦。”
“你姐知道这事儿不”
“还不知道呢,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还没来得及去看她。我打算着等过两天,她和姐夫来吃饭的时候再说。”
“你还是晚些说要是那天说了,你姐这个年都过不好。她前些时还嚷嚷着说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