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严重的。”
居梦喘了口气,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和所见所闻一并说了出来。
宁伊张了张嘴,消化了一会儿才道“那他刚才怎么不说啊”
居梦也不太理解,她蹙眉想了想,猜测道“可能唔,这样比较帅”
宁伊差点气乐了,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低骂“还帅呢我看他是摔到脑袋摔傻了”
她一连拨了两通电话,路许南都没接。
居梦提醒道“他们打球身上不好带手机的呀,东西都放更衣室储物间的。不过我来找你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们要去小超市”
宁伊放下手机准备去找人,可是低头看到手上拎的药油又想起来里头还有一个。
她把装药的袋子塞到居梦手里,让她转交给许星霁,并顺道告诉他她今天有事,下次再请他吃饭。
便急匆匆地往外跑了出去
方辞看着他南哥靠墙上,一口灌下大半瓶并冰矿泉水,把瓶身捏的“咔咔”直响,暗自咂舌这心火得多旺啊
他琢磨了一路,已经基本确定路许南不是因为球赛的事情生气。但具体什么原因,他瞅着对方的脸色,也不敢问,只捏着水瓶子劝道“南哥,要不还是去趟医务室吧我看你刚”
拧瓶盖手都一直在抖。
路许南偏头看他一眼,把剩下的小半瓶水两口喝完,抬手将空瓶子精准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耸了下肩膀,提腿就走“饿了,换衣服去吃饭。”
方辞重重叹了口气。
他南哥自从陷入感情纠葛后,这性子可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两人在更衣室的简易淋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换回校服准备去吃饭。
路许南跟在方辞后头拿着手机习惯性查看,发现有三个宁伊的未接来电,脚下不由一顿。
他挫了挫牙,心道你不是陪白斩鸡呢吗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就在他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宁伊回电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方辞突然回过头,手指向外面道“宁伊在外头,好像是来找你啊南哥”
下一秒,路许南掌心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电人正是宁伊。
路许南眉梢微微一挑,舌尖抵着齿列轻轻“啧”了声,手指慢悠悠地按下接通键。
“喂。”他仿若一只比美胜利了的雄孔雀,语气里满是骄矜的得意。
听筒里是重重的喘气声,对方似乎没料到电话突然接通,默了一瞬才有些着急的问“你现在在哪儿啊在更衣室这边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有事”路许南佯装不耐烦的语气。
方辞听着他南哥的语气,又瞅了眼他高高扬起的嘴角,心想南哥你要没这张脸,真的很难找对象。
方比皇帝还急的太监辞生怕他直接让人走了,赶紧朝外扬声喊道“宁伊你是找南哥吗”
宁伊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一路从医务室跑到小超市,却没看到路许南的影子。
她又打了次电话,对方仍然没接,只好又转而往球场那边的更衣室跑。
因为这边一般都是男生在用,所以宁伊不好走到太里边儿去,便停在了外头的小花坛边上。
许是太阳太烈,她突然停下来后眼前有点发黑,撑着膝盖缓过那阵微微的眩晕,宁伊重新拨通了路许南的号码,没说两句,便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路许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走过去抬脚轻轻踹了方辞一下,“瞎咋呼什么呢”
方老父亲辞心想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啊
当然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义正言辞地把责任推到了宁伊身上“我看宁伊跑的满头大汗,怪辛苦的。”
路许南一听,立刻绕过他,拔腿朝外走。
果然看到宁伊喘着粗气,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水黏成一缕一缕地贴在了脸上,脸上发红,嘴唇却又有些发白。
他狠皱了下眉头“你这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啊”
宁伊随手摸了把脸,在路许南面前站定,扫了眼他的手臂,发现果然垂在身侧看起来不太自然。
她没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问“你摔的哪里肩膀”
路许南还要嘴硬,方辞不知怎么的突然从后撞了下他的左肩,到了嘴边的话立马变成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方辞慌慌张张扶住他“卧槽,我刚不小心绊到了,南哥你没事吧伤怎么样”
完了不待他回答,苦口婆心道“哎,你就去医务室看看吧,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痛得手都伸不直了”
路许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我什么时候手伸不直了,明明动作比你磨磨蹭蹭的还要快好不好
方辞假装看不见,自顾自叹气道“南哥啊,受伤又不丢人,而且你这还是为了帮助同学才受的伤,这伤受的光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
路许南说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方辞转而又向宁伊说道“宁伊,刚我爸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得出校,麻烦你一定把南哥送到医务室找校医检查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