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针锋相对数日,据理力争称那书信乃北燕离间计,大魏若轻信之便是自毁长城。”
封琰拿了根树枝,拨开地上的枯叶,在土上勾画了一幅布防简图。
“其实镇国公说的没错,炀陵虽然看似和北燕相距甚近,但地理极为安全。以北有潞洲为缓冲,再往北,就是被称为“天堑”的帝江关。”
封琰指了指漏斗形的帝江关“帝江关两侧,各有昆山、拥海两座城池。敌军若想南下,在登岸的同时便会先在江畔受到昆山、拥海两城的夹击,势头先溃过半。即便是拿下这两座城池,来到帝江关下,因两侧皆是不可攀越的太荒山,就只能选择从这个葫芦口一样的地方攻城。”
睚眦听了一阵,颇有些荒唐之感。
“你说的这都是兵法,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叫学以致用,我说的就是案子。”封琰道,“以镇国公的兵法,再加上十万啸云军,只要粮草跟得上,帝江关就会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北燕当年根本不可能南下也即是说,镇国公即便想叛国,也绝不是迫于败战之压。”
自古武将阵前叛变投敌,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敌强我弱,而上位者又强令其明知不可战而接战。但在可以接战、甚至还能守得绰绰有余的前提下还叛国,那就不是外部的原因了。
睚眦终于品出些苗头“问题出在镇国公为什么畏罪自杀上,你是想让我去验尸”
封琰严肃地点头。
刑名入门他倒背如流,但验尸这种高端技术太过于专业,夏洛荻不在,他实在难以为继。
“好吧。”睚眦四处张望道,“那尸体呢”
封琰指向那火烧过的废墟“就在这里,秦公自焚屋室后投缳自尽,他的骨灰就在这里。”
睚眦“”
这都八年风吹雨打了,骨灰早被土地养野草了。
睚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这不在我知晓的范围之内,真想问尸求索,你得去找跳大神来的通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