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离开吧。”
天空飘来短短的四字之语。
“是”
范岭撑着身体努力站起来,“馆主不愿意见你,跟我走吧。”
顾益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骚操作,所以就是带我过来看你被打一顿吗
而且还打得那么惨。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他也不管范岭,自己向前走了两步,放声说“在下顾益,望馆主现身相见。”
没动静了,理都不理他。
“走吧。”
“走什么走你没听你那些宝贝学生说我进来容易出去难吗现在是我看你被打,出去了就是你看我被打,本来还指望你拦一拦,这下好了,你也被打成这个熊样。”
有时候,范岭真想不通这小家伙的脑壳里都装的什么。
“不说我会不会帮你,你在这儿若是惹恼了馆主,小命丢了也是有可能的。”
“顾益”
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声音,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
“顾益是我”
后面的入口,有一个小姑娘奔跑着过来,脚边还有一只金黄小鸡扭着身体一起跟着。
诶
那不是
和仙吗
竟然是她。
顾益一时之间陷入惊奇,“和仙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认识她”范岭也很是意外。
“见过掌才使。”小姑娘先行了礼,看到其人满身是伤,她很不忍心,“掌才使稍等一会儿。”
说着她就要掏出什么东西。
“不可。”结果范岭拦住了她,微微摇头,眼神之中有暗示,“多谢。”
馆主,说不定还看着呢。
“那掌才使赶紧回去休养吧。”
范岭看了看顾益,他倒是想走,这家伙不走啊。
和仙似乎也有点怕,“顾益,你先和我走吧。有话一会儿再说。”
看他待在原地没动的意思,便直接上手,“哎呀,走了。射黄,快点儿,咱们走”
这地儿多可怕,万一一会儿馆主在动起手来多不好。
不过顾益也很鸡贼,拉胳膊多没意思,跑着跑着他停下来挣脱开,“不行,我不能走,我还要进功法馆呢。”
和仙着急,“我知道你先和我走。要是惹了馆主不高兴就麻烦了”
她再伸手,顾益就有准备了,胳膊往上提了提,正好能抓着手。
在山里修仙修的久了,都快变笨了,如今于这庐阳城待上一段时日,果然,我还是我。
就这样跑,两边的景色不断变化,身后的功法馆越离越远,直到一个满是草地的土山坡前,她才停了下来。
顾益还有许多疑问呢。
“没想到,你也是庐阳院的学生”
和仙弯腰喘气,稍微歇了一会儿。
此时的她和第一次遇见的不同,身上不再是男式劲装,而是换上了翠绿的束腰长裙,额前散所几丝刘海,整个人清纯可人。
“我不是的。”和仙摇着头,笑说“我是自小在这里长大,虽然也学过一些东西,但是不算院内学生。你也太胆大了,怎么会想要去招惹馆主啊”
自小在这里长大
顾益想着,那她对此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你怕她一见着我拉着就跑了。”
拉着
和仙手指一动,像是挠了挠顾益的手心,痒痒的。
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赶紧松开。
“刚刚刚刚一时情急。”和仙有些脸红。
“喔”
喔什么喔,这个人憋着坏笑还喔呢,早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正经,那会儿陈伯说了调皮这词自己还不信。
“倒是你当日怎么留下一纸条就走掉了不是说好一起进庐阳的吗”
说起这个她就不开心了。
顾益只把她当个孩子哄,嘴巴也跟没把门似的,张口就来,“哎哟,我哪是躲你们,明明是躲那个灿莲的。你不知道不能和你们同行,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差点就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什么是鳄鱼的眼泪”
“就是伤心的泪水。”
和仙,信了。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你了。”她又喜滋滋的笑起来,“不过你走后,灿莲也不见了,我以为她跟着你去了呢。”
“她也不见了”顾益有些纳了闷,“那我就真不知道了。”
奇怪,一开始这么坚持的人,现在就放弃了吗
“掌才使遭了馆主责罚,现在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却不知道那个顾小腰去了哪儿”
“哼那么嚣张,别让我找到他他肯定还在院里”
两人正叙旧,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顾益知道事不好,失策了,刚刚跟这个小姑娘走干什么,明显范岭更有安全感。
“他们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