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方的猜忌和针对,可别又没得惹祸上身。
人呢,就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林奕甫谨小慎微地在钦天监里忙活,却还是让宣和帝叫到了跟前去。
术士们为宣和帝炼制的每一炉丹药,全都是记录在案的。赐给林奕甫的那些,宣和帝偶尔会翻看记录,免得被术士给蒙蔽了。再者,这次因为钱正新的事,他高兴是高兴了,但高兴过后,却不知怎么,心里有着明显的空虚。尤其是见到了那些术士,在宫里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一点实际效用都没有,更加令宣和帝心烦。
而宣和帝心情一不好,就想见血。
本来,他一从宫外回来,就准备让御林军去把那几个炼丹的术士都抓起来砍头的,但仅仅只是砍头,又怎么能平息自己的怒火呢
宣和帝让禁卫军把人押着,叫齐公公在一旁向他们复述钱正新的死状。
可笑的是,这些术士竟然不以为意,还义正言辞地对宣和帝说,钱丞相这是天降大任,经受了常人所不能忍,此时已抛弃,得道飞升了。
宣和帝边听边笑,仰面大笑,笑到最后,便挥手让禁卫军把之前赐给钱正新的丹药给这些术士喂下去。
原本这些术士面上还一派淡泊,待看到了丹药,一个个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
一开始还强撑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等禁卫军拿着丹药靠近,他们才慌了神。
宣和帝瞧着乐呵,便对禁卫军发话道“都小心点,这些丹药可名贵得很,一颗都不能少,全喂进去。”
听了宣和帝的话,禁卫军随手抓了个术士,本是要将丹药一颗颗地喂进去,但却听到了身后的宣和帝发出了不满的鼻音,立刻变了动作。
禁卫军日日操练,手劲也大,直接扣住了术士的下巴就往里塞。也根本不管他吃不吃得下,只一个劲儿地往里塞。
等禁卫军松了手,第一个术士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禁卫军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立刻拱手对宣和帝复命,“启禀皇上,已经没气了。”
余下的术士被宣和帝雷厉风行的手段吓到,纷纷跪地求饶起来,不住地赌咒发誓,他们一定会为宣和帝炼制出“仙丹”的。
宣和帝原先是气狠了,死了个人对他来说是没什么。
也正是因为死了个人,倒让他心情平复了下来。
仔细一想,如果把眼前的这些术士都杀了,再请新的术士进来,那也需要时间倒不如就杀鸡儆猴算了。
而召来林奕甫,不过就是忽然想起了,随口召过来问问罢了。
宣和帝甚至连林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搞不清楚,平素里也不过是听别人提过那么一两句罢了,知道林醺还没死,那就行了。
林奕甫心里藏着事儿,被宣和帝叫去的时候,心里完全是七上八下的。好在他为官多年,尚能稳得住。
宣和帝心情好的时候,一向是不吝与朝臣们寒暄的。只是他的性子喜怒无常,心情更是时好时坏,指不定上一刻还笑着,下一刻就黑了脸。
今日本是面无表情的,但见到了林奕甫之后,脸上倒是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臣林奕甫参见皇上。”
“林爱卿免礼。”宣和帝叫林奕甫起来也不是为了跟他闲聊的,干脆也就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就把话题给挑明了。“林爱卿的孙儿现今如何了”
林奕甫一听到宣和帝传召,心里就猜他是要问醺哥儿了。毕竟他在朝为官多年,一直就没有获得宣和帝私下传召过。就连数年前的特大天灾,那也是由监正去向宣和帝汇报,断没有他一个七品灵台郎什么事。
宣和帝一问,林奕甫不敢有所隐瞒,只说是精神瞧着还不错。
宣和帝听完,倒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自己的精神也还不错。
可是,稍稍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怎么隐约记得,林奕甫家的那个孙子,就剩一口气了
林奕甫这么低着头,让宣和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竟是瞧不出他的真实反应了。
如此一来,宣和帝也就很难知道林奕甫这话说得究竟是真是假,兴许是客套话或者谦辞之类的,那也犹未可知。
“爱卿还是说实话吧。”宣和帝表现出了莫大的宽容。
“臣说的是实情。”
“”宣和帝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让御医去看看吧。”
“这这倒不用了,家里给请了医员,有他照顾醺哥儿的日常起居,也就够了。”林奕甫哪敢让御医到府里去恐怕御医一给醺哥儿切脉,那立刻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林醺回到了林家之后,林家也不敢再另外给林醺找大夫。不过,不见大夫,也不妨碍他们看出林醺身体大好。
宣和帝一听到林奕甫拒绝的话之后,脸立刻沉了下来,原本还隐隐含着的笑意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
林奕甫等了等,没能等到宣和帝的回应,立刻抬起头来偷偷朝着宣和帝看了一眼。
只是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