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刚做官没多久就作为使臣出使别国的,墨珣在这儿也算是头一份了吧。
“咱们姑且不论五翁主的事,就单单说你这次随行和出使一路上也是没有差池,所以,若不是升迁,那就是维持原样不动。”
墨珣觉得越国公说得确实有道理。
既然宣和帝已经知道,现在在雅砻的那个五翁主是假的,却又并不让墨珣将事实的真相说出口那应该就不会在考核的事上,另外有什么动作。
哪怕宣和帝心中对墨珣“另有安排”,那充其量就是让墨珣继续做这个修撰。
日后或升或贬,再另外给安排到外地去。
总归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子上将墨珣派到地方上去。
在朝为官的那些人可都是人精,宣和帝这么反常的举动,难保别人不会去查
这一查知道那件事的人恐怕就多了。
因为跟越国公通过气,墨珣还在思考,如果宣和帝真的想要弄死自己和林醉这些知情人士的话,他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干脆就带着林醉浪迹天涯呢
墨珣尚且不知自己如果在这个领域了死了,是神形俱灭,还是能回到徽泽大陆去。
如果能回到徽泽大陆,那在领域里死就死了。
最怕就是在领域里没了命,直接就身消道殒。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那些徒子徒孙们怎么样了。
没有他在玄九宗坐镇,也不知道九霄行不行
墨珣发现,人老了就是爱回忆,也爱瞎操心。
也不单是越国公府这边有人在问孩子的事,林醉回了林家,那昌平郡君也问了,程雨榛也问了就连林风琅这个当父亲的都问起了。
林醉硬是挤出了一脸羞赧,微微低下头,“虽然我与夫君朝夕相处,但毕竟时机不对。”
“你可别不当回事,你成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三年了,我跟你父亲”
林醉听程雨榛这越说越离谱,忙开口为自己辩驳一下,“爹,你这怎么算的啊我和墨珣是秋天成的亲,这掐头去尾也才一年”
“还掐头去尾,你倒是会算日子”
林醉腹诽本来就是。
就算林醉再不想听,可是回到了林家,大伙儿全都在说,也是把他给催得心烦了。
但烦归烦,林醉还是好好地听着家里人念叨。
等长辈们都说完了,林醉才问起了林家“第一皇商”被撤一事。
这下大家说话就不如刚才那会儿热络了,沉默片刻之后,还是由林风琅说起了。
“是我一时不察,李管事联合了吴、许两位管事,从渝州和云州调了原先要做饲料贩卖的陈米,把新收来的米全都替换掉了。他们本来是打算将陈米以新米的价格贩卖,可是却没想到因为灾情太过严峻,我们几个皇商在一起商议了之后会开仓赈灾”
如果只是将陈米当新米卖,那顶多就是被人骂上一骂,说他们发国难财。
但是又碰上了王爷主事,自然是被揪出来了。
而且,林风琅也被几次三番地叫去盘问。
纵使最后查出与林家无关,可在关键时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林家自然难辞其咎。
“第一皇商”这个名头,本来就是一个导向,而林家管束不严,这个头衔当然也就保不住了。
林醉点点头,表示了然。
总有人会为了利益而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来,要不怎么会有“利欲熏心”这个词呢
但是,尽管林醉表示了了然,可心里仍是觉得可惜。
林家的这个“第一皇商”是从大周建国时便有的名头,而全国其他的大大小小皇商全都以林家马首是瞻
“前段时间我已经听越国公说起了,现在皇商由宫里统一管理这样也好,省林家一直在风尖浪口上。”林醉知道自己都会觉得可惜,那父亲必定心里更不好受。
林家这个“第一皇商”才交到父亲手中,就又被皇上收了回去。
“谁说不是呢。”昌平郡君点点头。
本来林风琅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但家里几个也都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
林风琅从小饱读诗书,本来是该继续仕途的,可是家中产业却需得有人继承。
醉哥儿倒是,从小就跟着家里管事四处跑。
只是可惜了,是个哥儿身
林醉在林府只坐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程雨榛送他出门的时候,又拉着他不住地提孩子的事。
“你去打听打听,谁像你这样一个哥儿,都出嫁三年了,肚子也没有信儿”
“若是不行,你就张罗着给墨珣纳小。你身边的洛池、洛涧年纪也大了,要不就嫁了,要不就给姑爷反正卖身契也在你手上,总归翻不出天去”
林醉知道程雨榛说这些话,或许是真心为了自己好,但说得未免太难听了。
他本来想着自己已经出嫁了,平时也很少再跟程雨榛碰面,偶尔这么一两次,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程雨榛说起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