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晋王殿下,是否也因如此,才选择丢弃你这枚棋子的?”
玉秀冷笑:“你自己是个断袖,便当天下人人与你一样?若非看在楼主的面上,我早就将你杀了。”
放眼在场众人,有的掌管南方水运,有的聚拢北朝财富,范耘学富五车,玉秀连突厥可汗都敢假冒,随随便便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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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出一场动乱,虽说他被崔不去坏了好事,变成亡命之徒,但怎么说也曾为晋王幕僚,宫闱内幕、朝廷机密总是知道不少的。
单论阵容,他们这几个人,足以掀起惊涛骇浪了,准备充分之下,改朝换代未必就不可能。
就算没有凤霄、崔不去的加入,他们也可能会成功。
但这些人,原就是天南地北各据一方的豪雄,虽然因为同一个目标而聚拢在一起,但彼此谁也不肯服谁。
玉秀在晋王身边时,文质彬彬,秀丽安静,如今身份大变,也不再压抑脾气,他非但看林雍不顺眼,甚至几次与凤霄视线交集时,凤霄清楚瞧见对方狭长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杀气。
一目之仇,玉秀从未忘记,但凤霄不是易与之辈,现在更加入云海十三楼,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所以之前他只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崔不去身上。
“好了!”在林雍反唇相讥之前,范耘已经出言打圆场,“二位都是十三楼的主事,纵有些许龃龉,大局当前,也该放下成见才是,今日楼主召我们至此,其实是为了即将举事做准备。”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范耘正欲再说,举目四顾,忽然问道:“四先生呢?”
他问的是元三思。
玉秀道:“昨夜之后便不见人了。”
凤霄笑道:“我倒是见过他。”
见其他人都望向自己,他顺势把后半句说出来:“在冯小怜的门口。”
众人顿时露出了然之色。
唯独范耘看了他一眼,又是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
“凤霄你这狗贼!”
下一刻,元三思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内。
他显然听见凤霄的话,一现身即出手朝对方抓去。
凤霄不慌不忙,以手中折扇格开。
但元三思招招杀着,不留余地,两人随即在会客厅内交起手,无人上前干预,反倒都自动起身让出位置任由他们,观战的同时不乏考究,想看二人之间谁更胜一筹。
凤霄明显没有倾尽全力与对方一战的意思,他故意把战场往范耘那里引,自己则借机朝范耘身后躲,不知不觉变成挡箭牌的范耘不得不出手阻止。
“有话好好说!”
“冯小怜死了!”元三思怒道。
所有人俱是震惊。
那样一个大美人香消玉殒,便是不近女色的林雍闻言,也生出一股既愤怒又遗憾的情绪。
“何时的事?!”
冯小怜排行十三楼最末,武功虽然最差,可也不是能随意任人宰割的,更何况这样的绝色美人,又有谁舍得杀她?
元三思盯住凤霄:“昨夜我分明听见冯小怜与你在房中私会,今日过去,人就死了,你作何解释?”
凤霄一脸无辜:“我需要作何解释?如果我跟冯小怜有什么苟且,此时应该两眼发黑才是,哪里会这样精神奕奕?且不说我与冯小怜并无恩怨,元兄你的房间与我并不相连,又怎么知道冯小怜跟我私会?冤枉人也不是这样冤枉法吧?”
他又转向范耘:“我是副楼主,元三思是四先生,这以下犯上,该怎么说?”
元三思冷笑:“你这副楼主还未得到楼主亲口承认呢!昨夜我与范先生彻夜长谈,并没有回自己房间,刚才回去一看,人就死在我屋子里,脖子上的血痕,正是琴弦所造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博陵郡得了余音琴,将那琴弦拆下来当武器,不是你又是谁?”
凤霄奇道:“你彻夜都在范先生那里?你们聊了什么,竟能聊一整夜?范先生,元三思所言属实?”
范耘沉吟道:“其实也谈不上彻夜,后半夜时,元兄就已告辞离去。”
元三思又惊又怒:“我分明将近天亮时才走,范耘,你竟也被这小子收买了不成?!”
范耘皱眉:“元兄,你冷静些,冯小怜的死必有蹊跷,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等楼主来了再作定论也不迟,我们先过去瞧瞧她。”
其他人都没什么表示,范耘横在中间,元三思也没法再动手,他狠狠剜了凤霄一眼,当先举步往外走。
走没两步,元三思顿住,面色一凝。
“什么味儿?”
林雍失声道:“走水了!”
没等其他人反应,外面已经传来侍卫四处奔走,呼喊救火的动静。
凤霄心头一动,想到被自己点了睡穴的崔不去。
“出去再说!”范耘沉声道。
几乎是在他话音方落,地面竟是一阵剧烈晃动,连带头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