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一秒就会摔进他的怀里。
然后制造一系列的麻烦。
美惠在身边有些愣住,怔怔地看着气氛融洽,旁若无人的一男一女,忍不住掐紧了手心。
月彦从未在她面前有过这样随意放松的态度,永远都是绅士、温柔的
一经对比,仿佛戴着面具的虚假。
直到口腔中传来一阵刺痛,咸腥的铁锈味在其中散开,她才从深渊般的魇梦中逃脱出来,轻轻地喘着气。
她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地方,抿了抿唇之后,还是觉得为自己争取一些优势。
“冷子快去换鞋吧,不然的话就会错过山顶的烟火舞会了。”
她将自己的小女儿推向无惨,又“热心”地搀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伏见冷子,“我们走吧,我扶着你。”
“谢谢。”金鱼草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美惠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敷衍地应付了他一下。
“几位客人晚上好,请问是谁想要买鞋子呢”热情的店员匆忙迎了上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一行人的穿着打扮。
金鱼草举起一只手“是我,想要换一双牢固的鞋子。”
他抬了抬腿,特地强调牢固二字。
店员的笑容愈发灿烂,将几人引到室内的雅间,奉上茶水和糕点。
匆忙往来的店员正在挑选合适的鞋子,无惨坐在隔壁屋中逗弄女儿。
美惠见四下无人,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她纠结地低声开口“冷子,你真的,是月彦的嫂子吗”
“是啊。”
“那你的丈夫,也就是月彦的哥哥,没有跟你一起出来玩吗”她问。
美惠无意像嘴碎的村妇一样刨根问底,但是之前那一幕刺眼的画面一直在她心中盘桓不去。
漂亮的少女闲适地靠在柔软的西洋沙发上,惬意地伸了个懒。
眯着眼睛嗓音慵懒地开口“他啊”
“早就死掉了,在我嫁进去的那个晚上。”
丧夫
她脑仁轰鸣,喏喏开口“那你和月彦是”
少女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没有半点形象可言,放肆又轻挑地回答“就是亲人的关系啊。”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
亲密
美惠呼吸急促,快速眨动着干涩的眼睛,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正抱着她女儿玩耍的人的背影。
涌上一层泪意。
她声音颤抖,含着一丝绝望,艰难开口“真的只是亲人吗”
伏见冷子闻言愣了愣,随后一手撑着沙发,靠近了仿若世界崩塌的美惠,轻声说“是啊。”
“只不过,他会在雷雨天哄我睡觉,会在黑暗中拥抱我,会给我温暖的安全感。”轻柔却如同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轰响。
少女接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他摸过我这里。”
手指划向胸膛,“这里。”
白皙的指尖继续向下,“还有”
脏欲
“别说了”
几乎是尖叫出声的美惠打断了伏见冷子未完的动作和话语,眼泪夺眶而出,晕染了精致的妆容。
她从头到脚都开始发麻,眼前发黑,伸出一只手撑住冰冷的墙壁后勉强获得了一丝丝清醒。
“别说了”
她开始啜泣。
离开。
要离开。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如同疯长的野草。
她踉跄着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快步走到隔壁房间将女儿从无惨怀里粗暴地扯了出来,幼儿的哭声蓦然响起。
“啪”
她狠狠地甩了无惨一个巴掌,泫然哭泣的脸颊上满含厌恶。
顾不上淑女风范地掀了桌子,上面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甩在了无惨身上,最后还嫌恶地唾了一口。
她留下最后一句“我们结束了,你这恶心的变态”之后,就带着女儿夺门而出了。
几个店员面面相觑。
“鞋子拿来吧。”穿着洋装的少女招了招手,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场闹剧所打扰。
鬼之始祖牙根紧咬,强忍着杀人的欲望走到一脸无辜的金鱼草面前,俯视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做了什么”
红色的义眼在眼眶中发热,浅野零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那对母女匆忙离开的一大一小的背影。
伸出一只手撑着下巴,略有些感叹“没做什么啊。”
“啊,疼。”毫无灵魂的痛呼。
男人掐着他的双颊,强迫他看向自己,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残暴的杀欲,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善心”
“嗅到了我的死气后故意吓走她,想保护她”
无惨扯了扯嘴角,讽刺地开口“浅野零,怎么之前没有见识过你的好心”
金鱼草脸上的软肉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嘟起,他扯了扯钳制住他的手,没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