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他这里。
海棠毫无所觉,兀自以手做扇,替自己扇着风,暗暗在心中思量,到底怎么做才好。
既然心中起了兴,她也不必委屈自己,直接挑人嫁了就成。
像福晋说的,养一个小侍在身边,虽然也挺不错,可若是事情败露,怕是要影响福晋的名声,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福晋对她信任有加,她若是做伤害她的事,那她成什么人了。
这般想着,凑到苏培盛跟前,犹豫一瞬,还是低声道:“爷跟前的阿尔哈图,可成婚了”
苏培盛犹豫一瞬,低低的回:“未曾成婚,他的事情我知道,当初他家里落魄,就被亲家退婚,后来老娘又死了,这就耽误下来。”
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没根的男人,可他有心。
海棠眼前一亮,双眸亮晶晶的,牵着他的衣袖问:“素日里瞧着,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不知私下里如何”
想要诋毁的话语,在口中翻了个,还是被他咽下去。
“他表里如一,瞧着是个妥当人,平日里为人仗义,也懂眼色会办事,爷也有器重他的意思。”
这就是良配了,能得苏总管一句赞誉,也是难得的事情。
海棠轻轻的“嗯”了一声,涉及到婚姻大事,到底有些羞涩。
苏培盛抬眸看着,复又垂下眼眸,她可真美。
而在室内的夫妻两人,好一阵翻云覆雨,巫山云雨共度,歇了歇,这才轻唤:“抬水进来。”
每次弄完,都是一身黏腻,想要直接睡下,难受的紧,这般清洗干净之后,躺在软香的被窝里,搂着心上人,怎么睡怎么舒服。
董鄂氏动手的速度很快,等郭络罗氏醒过神,已经挺着大肚子,立在乾清宫的大殿中。
一并还有挽秋、嬷嬷、八阿哥等,侯在殿中。
郭络罗氏当时脸色就变了,瞬间又恢复过来,一个老嬷嬷的一家之言,如何做的了真。
康熙闭目养神,表情隐匿在袅袅的青烟后头。
八阿哥有些莫名,小心翼翼的扶着郭络罗氏,让她把身体的重量支撑在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其中代表的意义太过重大,不由得他不珍惜。
他心中存了大志,可若是没有嫡子,他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郭络罗氏心中甜甜的,挑眉看向挽秋,隐含一丝得意。
挽秋拧着帕子,束手无策,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高堂上坐着帝王,她被威压吓得头都不敢抬,心中那么一点小勇气,早消失无踪。
一边据说是代替她的八福晋,浑身气度高贵,眉眼冷厉,头上带着精美的钿子,而她只有一根木簪,穿着三福晋给她的旧衣裳,说是时间太赶,来不及制新的。
自行惭愧。
一边含笑扶着八福晋的八阿哥,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把自己听来的成语抠了一遍,怎么也选不出最合适的。
恍然间还觉得,俊郎温和的八阿哥恍若天神,让人不敢直视。
低垂着头,挽秋轻轻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堂上的康熙睁开眼睛,瞧着底下的真假八福晋。
这事被老三福晋捅出来,他是不悦的,皇家不能出这样的丑事。
垂眸又看向手中的奏折,这事还不到他开口的时候。
梁九功上前一步,看向挽秋,冷声道:“说吧。”
挽秋有些茫然,条件反射的看向八阿哥,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冷漠的跟她对视。
手下用力,捏了捏帕子,挽秋突然又来了一股勇气:“事情是从赏梅开始的”
接着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叙述一边,挽秋就躬身退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梁九功又看向嬷嬷,冷声道:“你来说。”
嬷嬷这会子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她不能认,此等诛九族的大罪,永远不能公布于众。
青烟袅袅,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嬷嬷后背被冷汗打湿,却仍跪地俯首:“老奴不知这位女子所言何事。”
梁九功看向八福晋,意味不明:“你可知道”
八福晋哭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缓缓说道:“妾身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有了孩子后,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在府中养胎,凡事不理,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一刻,胤禩的内心有些震动,也有些茫然,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这又算什么。
但还是跪下请求道:“福晋所言甚是,此乃无稽之谈。”
只一条,是谁也做不得假的。
当初小格格幼时,小拇指尖曾受伤,被尖锐的金器所伤,留下芝麻粒大小的疤痕。
几个月的孩子,对头上亮闪闪的金饰很感兴趣,伸手一拽,这就伤着了。
这事康熙知道,是因着岳乐在他跟前装可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