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弘晖软乎乎、香喷喷的小身子,坐在廊下看着大雁南飞。
天越来越冷了,早上起来已经要套上小马褂才成。
卫有期指着天上排成一排的大雁,问:“总共有几只啊”她不觉得弘晖可以数出来,之前没有教过他数数,就是提过一嘴念到十而已。
弘晖有些纠结,盯着天空好一会儿,才眨巴眨巴大眼睛,歪着小脑袋说:“两个九个”
卫有期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有些惊喜,他才多大点的小豆丁,数不来十八,说了两个九。
顿时夸赞道:“真棒就是两个九个,十八个。”
这么一说,她也才两个九岁呢。
摊手。
弘晖还是很喜欢被夸赞的,喜滋滋的昂着小脑袋,骄矜的微笑着。
跟他阿玛特别像。
胤禛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这会子脸上的表情跟弘晖一模一样。
卫有期偷偷在弘晖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惹得弘晖羞答答的嘟嘴。
弘晖很爱干净,吃完红薯丸子之后,仔细的用帕子把自己肉嘟嘟的手指擦干净,他爱吃,就算刹身也还是比较圆,小小的手上有几个肉坑坑,看着萌极了。
卫有期有事没事都想亲几口,看的胤禛上前,对一旁的谢氏说:“小阿哥越发胖了,带他出去玩。”
弘晖捏着肚子上的肉肉,有些怀疑人生,但是在阿玛面前不能认输:“我瘦着呢”
胤禛很敷衍:“嗯,瘦的全是肉。”
卫有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揉着弘晖的小脑袋安慰:“我们小弘晖是男子汉,就要这样壮壮哒”
弘晖机灵的钻到额娘怀里,吭吭叽叽的撒娇。
胤禛:
这发展有些不太对。
弘晖还是被谢氏领着去玩了,院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两人。
胤禛难得休沐,穿着姜黄色家常袍子,多了几分随性,袖手立在朱红的廊下。悬纱笼随风晃动,带来几分迷离的光线。
卫有期被晃了一下眼,眼眸中溢出清浅的笑意来,两人日日相伴,当初秀致青涩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变得轮廓刚毅,如同高山一般稳重妥帖。
刚伸出手,就被温热的大手拉住,沉稳有力的拉她起来。
胤禛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拉进内室,对着衣架上的骑装,有些睁不开眼。
美,真美。
线条干净利索,每一个转折都透着爽朗潇洒。
胤禛眸中带着期待,催促道:“穿上吧。”
说着亲自上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又细心的替她穿上衣架上的骑装。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修长,肤色白皙,指甲透明中带着粉,修剪的很是圆润,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
这会子替她系着盘扣,微微屈身,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着麻麻的痒意。
“胤禛。”
“嗯”
“啾”
温软的唇在脸上一触既分,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缠绵,就瞬间离去,胤禛有些怅然若失。
“有期。”
“嗯”
“啾”
回亲回来,心中舒爽许多,胤禛又微微躬身,替她整理衣领。
表情一本正经,毫不在意。
深感对方学坏了,卫有期笑吟吟的欺身上前,爱娇的搂住对方劲瘦的腰身,扭着腰将对方压在衣架上,攀着脖颈亲上去。
等到坐上马车的时候,卫有期才好奇的问:“去哪呢”
胤禛脊背挺直,坐在马车中,对着她亮闪闪的小眼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拍了拍她的狗头,敷衍道:“卖不了你。”
那可不一定,她值钱着呢。
马蹄声哒哒,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就各自捧着书来看。
脚下是新铺的水泥路,平稳的像是御剑飞行,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马车也是新制的,劳动人民的双手拥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木制钉着铁片的车轮走在水泥路上伤的厉害,有匠人想到柔软有弹性的杜仲树内皮,在上面包了一些,觉得略有好转。
经过许久的实验,才在前些日子发现,杜仲树的树皮、树干、树叶中都可以提取出一种胶质。
绑在车轮上可以有效的阻止颠簸。
这个重要发现让康熙欣喜若狂,赏下黄金百两,并立碑一座。
杜仲树在国内应有尽有,想要多少都拿的出来,再一个,不能去想象,这些结实而有弹性的胶质,到底能代替多少东西。
脚下牛筋靴底若是换成便宜易得的杜仲胶底,又能省下多少这是一笔不能算的账本。
秋高气爽锦城西,风卷浮云去。
卫有期被胤禛捂着眼,搀扶着下了马车,好奇的歪头问:“到了吗”
胤禛望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山峦,轻笑道:“到了。”
遮盖视线的手放下了,卫有期睁大双眼,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