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果皮粗糙绿叶大小不一的矮小植被。还有挂在树上,像是猫咪爪爪一样的褐色绒毛花。还有扁担藤,乍一看还以为有七八个小区喇叭被捆在一起了,橙黄色在黑暗中也很亮眼。
据沈奉灼说,这些都是可药用植物。
魏病衣听的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以后,他都快进入香甜的梦乡了。
梦里有软软热热的床铺,将他全身寒冷驱散,就是那被子有些黏人,捆的他四肢动弹不得。睡不了太长时间,床边出现一个人,是早些时候提前追进雨林的肖琅。
他那特有的冷硬严肃声线在旁边念经我不打呼噜,不看言情。我不打呼噜,不看言情。迷路,这就是你造我谣的下场。
魏病衣嫌烦,一巴掌朝他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掌心接触到实物的时候,魏病衣也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沈奉灼连续讲解了一两个小时的嘴巴也终于歇了下来。
他的头微微侧着,魏病衣的坐在他的左边,此时伸出的刚刚好就是左手。半只手掌都斜着覆盖在他的脸上,还有高高如山峰的鼻梁上,小拇指松松的耷拉着,指腹轻柔按压在那浅绯色的唇瓣上,仿佛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毫不费力起的探入其中,搅动、再搅动
打住都打住想什么呢
魏病衣赶忙缩回手,讪笑着说“抱歉,抱歉。我听迷糊了,没扇疼你吧”
他连忙扯下沈奉灼捂着鼻子的手,眯眼睛仔细观察,又是丢脸又是心虚。
高鼻梁上红了一大片,一看就是有人下了死手给拍的。顿了好几秒钟,沈奉灼忍住想要摸摸看有没有留鼻血的冲动,道“没事,就是挠痒痒。”
“嘴硬。都红了。”魏病衣默默吐槽了声,凑近了看,伸手帮忙揉了两下,吃惊道“怎么其他地方也红了,我手掌覆盖区域没这么大吧。”
“”
沈奉灼选择闭嘴,以脸蛋越来越红代替答话。
魏病衣坐回去,迷茫说“我刚刚做梦好像梦见了肖琅的声音我怎么感觉现在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是不是幻听了。”
偏着头听了好一会,“不对,他的声音就在那边”
魏病衣猛然站起,朝着声援地走去。
前方有一大片低矮灌木丛挡住了去路,魏病衣回头看了眼,人没跟上来。
“沈元帅快过来呀,你没有听见肖琅的声音吗”
沈奉灼这才施施然站起。走到之前被魏病衣随手丢弃的花环边上,低下腰将其捡起,仔仔细细拍了拍上头的泥土,拽到怀中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想起魏病衣刚刚才说过的话我是外人,不好插嘴你父母的事。
他抿唇无声笑了“不是外人。”
“什么”
魏病衣的声音从很远传过来“我说我听见肖琅的声音了,你没有听见吗”
军官耳力比普通人强大多倍,沈奉灼其实早就听见了肖琅的声音,只不过一直装没听见。
这下子装不了了,他只能加快步伐,越过魏病衣走在前头,替他开路。
越往林深处走,肖琅的声音越明显。其实不止他,还能听见其余几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坑上有人吗,救救我们”
是的,肖琅一拖五,掉坑里去了。
“这法子有用吗”
魏海洋简直一万个怀疑。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继续刷微博了,微博上民众知道的比他还要少。这些人啥啥都不知道就算了,关键是他们还乐于瞎编乱造,每次看热搜都能把魏海洋吓出一生冷汗。
白玲草抱着周边,抚摸着小箱子里的画报,满面愁苦。她的星网时不时弹出对话请求,接通了都是魏病衣的粉丝,开口就是哭腔“会长,魏病衣真的出事了吗我不信呜呜呜呜”
连续接了几个这样的电话,白玲草也没抽出空来回答魏海洋。
最后后者忍无可忍的站起身,一把关掉她的星网道“你是当我傻子,还是当你弟弟傻子。把通行文件夹到他的盖章文件里去,先不说这些文件事先有没有人提前翻阅检测,难道说盖章文件,白谈绔就真的看都不看直接盖章了吗”
白玲草被抢走了星网也不急,她正好疲于应对粉丝后援会的人。想了想,她说“你先不要急。直接找太子弟弟签署通行文件肯定没有用的,得巧取。”
“你说的巧取就是拿他当傻子”
魏海洋一阵阵的窒息。说实在的,这事要么是他傻,要么是白谈绔傻,要么是白玲草傻,三个人总得傻一个,他不觉得自己应该再在这里傻下去浪费时间了“我去找顾棠戈。”
魏海洋站起身,拔腿就往宫殿外走。
“等等”白玲草大声喝了一句,连忙将盒子放到一边,起身说“你不了解太子这个人,我说可以,一定可以。”
魏海洋还是怀疑,一脸麻木碎碎念说“他签文件真的连看都不看么,帝国交到他手上真让人心惊胆战。我得回家跟我老头老娘说,要么我魏家还是拥立三皇子吧,至少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