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洋说“额陛下快不行了”
“”
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魏病衣将小稚龙收到宠物包包里妥善放好,起身说“走吧,心里不放心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试探一下白谈绔。”
魏海洋一愣,很快眼睛亮起来
。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作为长公主的未婚夫,他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参加订婚宴吧,现在去找白谈绔聊一聊订婚宴事项,怎么地也能套出一两句话来。
魏海洋心里头的小算盘打的啪嗒啪嗒响,谁知道事与愿违,人白谈绔压根就不愿意见他。
就在刚刚,他们二人拖着一大家子魏家人,以合格正规的面见仪式通过堡垒外墙之后,竟然在会客厅足足被白谈绔晾了半个多小时,并
且好像还有继续晾下去的趋势。
站在桌边的军官焦急抹汗,说“魏大少爷,殿下身体不适,真不是故意针对您。别说您的订婚宴了,他刚刚睡下前提前和我们说,待会沈元帅和肖将军为了卯畜灾的事情找来时,同他们说一声明天再议。求求您,就别为难我了。”
魏海洋脸上带笑,声音微微发冷说“上午生龙活虎,傍晚就身体不适行,殿下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我就在旁边等着,正巧待会和沈元帅、肖少将军叙叙旧。”
说着,他还转头看向魏病衣。魏海洋心里知道魏病衣与这两人关系不错,见后者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他也就更放心了。
“行了,你下去吧。”
军官无奈,只能先行离去。
七拐八绕的在堡垒内部走了一阵子,脚下踏的明明是软和的地毯,军官却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刀尖之上,浑身冒着冷汗。
越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他心里就越紧张。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至关重要,护卫与军官并没有许多,这一路走来几乎是畅通无助。没有花太多时间军官就走到了房门面前,梆梆梆的轻扣声敲得人头皮发麻。
“进来。”房门内传来沙哑的男子声音。
军官浑身一颤,颤抖着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地板连接着天花板的大柱子,上面雕龙画凤,极度辉煌澎湃。金眸的男人被捆在柱子边,他脖子微微仰着侧头看天空,眼睛里空虚枉然,反应比平时都要慢好几拍。
“什么事”
军官想起来顾棠戈离开之前的叮嘱,尽量让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听起来更简单直接。
他说“殿下,魏家人来找您,说要商讨订婚宴的事情,现在在会客厅里等着。十天前与沈元帅、肖将军约好了今天见面谈卯畜灾的事情,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快到会客厅了。”
白谈绔歪歪头道“既然都想见我,那就带他们过来吧。四方势力一起更热闹。”
“”这特么是人多热闹的事情吗
军官在两头都受到了不小的精神打击,哭丧着脸说“殿下,首辅大人说您今天不能见人。”
“那就让皇姐和他们聊天吧。”白谈绔继续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说“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外面下雨了么,陛下的身体怎样了”
军官面露不忍“
回殿下,现在快到黑夜了。没有下雨,只是起风了。陛下的身体不太好。他让医生给他开效用大的药,透支生命力也要后天出席活动的时候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现在才感觉到起风,因为浑身都冷透了。
白谈绔勾唇笑了笑,金眸里一闪而过黑色的光芒,逐渐消隐下去。他疲倦的看向窗外,苦笑说“我和白念争了那么多年储君位置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还是只关照大姐姐。”
“”军官不敢
回答。
说真的,除了犯病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白谈绔这个模样,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肖琅消息无比滞后,他直到现在才知道沈奉灼的婚约对象竟然是魏家二少爷。
他吃惊说“这婚是皇后给指的,听你的意思是想直接跳过魏家和皇后,请求太子解除这个婚约。魏家的人现在就在会客厅,你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和太子说吧。魏海洋和魏家那个小少爷肯定在场,说不定魏病衣也在,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吧,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
沈奉灼说“他应该不在。”
肖琅想想也是,魏病衣在魏家是小字辈,如果不是重要身份的话,这种场合应该是不能来的。想着,他颇为敬佩的说“你这是想把魏家给得罪狠,不过我也能理解。你要是想在去夏暑热带雨林之前退婚,你爸妈肯定不同意,魏家那边也不同意,只能借着元帅的名头向皇室施压了。太子巴不得其余四大势力闹得分崩离析,这种方法的确最简洁迅速。你为了退婚真的绞尽了脑汁。沈老先生估计要被你气死。”
沈奉灼沉默了一下,说“我会保住沈家的。这样我父母也没话说。”
肖琅“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至于么。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魏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