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顾棠戈忽然笑了一声。
白谈绔困惑“你笑什么”
顾棠戈微笑说“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
魏病衣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看见沈奉灼唇角翘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又碍于现在的情况硬生生将笑意压下去了。
想起好不容易从骆驼嘴巴里逃出生天的大哥,魏病衣心里有些同情。
太惨了,人不在这里,还要被嘲笑名字取得敷衍。魏家长辈看起来真的蛮偏心的,给老大取名草原,老小叫松雪,这一听都不是一个画风啊,这两兄弟真的是一个娘肚子里掉出来的吗。
在魏病衣心中腹诽之时,外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
顾棠戈放下酒杯,平静说“所以你想我帮你找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声音,不知道身形,也不知道性格的人。目前只知道他的哥哥叫做草原,还不知道是不是谐音。”
白谈绔也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个活还真的有点强人所难。想了想,他说“我看你好像很懂这些,才找你替我出招的。魏家那个小孩不是被你耍了十年么,整天绕在你身边转悠。”
顾棠戈陷入沉默,表情有些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将自己从一团麻的情感纠葛中拔出,一本正经开口说“你可以全帝国寻人,声势弄得浩大壮观一些。让全帝国人民都知道,你要找一个哥哥叫做草原的人。”
白谈绔认真考虑了一会,点头说“你讲的没错,这是一个好办法。”
这对话听的魏病衣差点笑出声音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棠戈这么瘪坏。坑对家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盟友也跟着坑了起来。
可能是记仇,刚刚白谈绔不是调侃了一句顾棠戈和你的关系么。宿主,就下午顾棠戈那个表现看来,你俩之间的事情都可以称之为他的逆鳞了,现在只是狠狠的将白谈绔坑一把,这可能都算他仁慈了。
系统吃瓜吃的也极其欢快,不时在魏病衣脑海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当然,也有帮助魏病衣分散注意力的意思在里头。
就旁观者的视角来看,青年的状态应该是越来越差了,艳酒的后劲上来,熏的他眼角一片绯红,软趴趴的躺在沈奉灼怀中,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若是屋外聊天的两人哪一个忽发奇想跑进浴室,可能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那两人都非常本分,说是聊天,真的就规规矩矩的坐在桌边聊天。
魏病衣满心无奈。
他心里当然也着急啊,这么一个尴尬的姿势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就这么撑着,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累还是其次的,关键是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紧张感还有等待肖琅的急切太磨人了。
就算肖琅现在过来,瞧见顾棠戈与白谈绔两人守在屋外的护卫,恐怕也不会贸然靠近,只会在附近徘徊想对策。
估计肖琅也挺震惊他们四人竟然能共处一室这么久。说起来连魏病衣自己也觉得神奇,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么多间客房,这两人莫非是开了天眼,不然怎么就偏偏进了他和沈奉灼所在的这一间。
好巧不巧的,他和沈奉灼还在浴室里,错过了一开始出去的时机,现在再出去的话算了,场面太过于美丽实在是不敢想象,还不如等在这里面看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聊完。
又是十多分钟的煎熬过去,魏病衣几乎已经听不清外头的人在说些什么了。
他也没心思听,只觉得浑身发热,热的越来越厉害,控制不住自己往沈奉灼身上蹭。
终于,魏病衣忍无可忍,一边蹭着一边在沈奉灼耳旁皱眉“沈元帅,我好难受啊。”
声音很小,小到屋外聊天的两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奉灼却浑身一僵。
他缓缓低眸,看着眼前人。
乌黑的发丝已经湿透,鬓角处有碎发沾在脸庞上,青年微微低着头,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羽睫一颤一颤,轻易就凸显出身下人通身的病弱以及矜贵,如果这么狼狈的场景与动作换一个人来体验,恐怕浑身都会散发出狼狈之意。但诡异的放在魏病衣身上,只会觉得灯光太暗、距离太远,不能让人好好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都说最难禁欲者思罔,最怕圣洁者淫乱,眼下两个人都占的满满当当,仅仅只是用想象的,就知道此时的浴室一定是无边艳色,光是看一眼,足够让人脸红心跳做上大半个月的春梦。
注定屋外二人无缘发现。
在坑人这一方面,他们的思维模式几乎是一条高速公路上的赛车,只有更毒,没有最毒。
聊完了白谈绔这一档子事,顾棠戈可算是给他出谋划策了许久,一路带着前者往歪路上跑,颇有一去不回头的趋势。
白谈绔丝毫不知道同盟的歹毒,他本着互帮互助追老婆的想法,也效仿着苦口婆心开导。
“魏病衣都追了你十年,这份情不可能一时半会就磨灭掉。依我看,他现在可能只是在生你的气,或者说对你心死了,我可以给你两条路子,上策就是努力对他好,向他道歉认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