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贝丽卡的问题, 全场寂静。
精灵们那里想那么多光是母树死亡这件事,就已经让他们悲伤不已了,后续更是匆匆开始研究母树死因, 接着还要确定如何复活亦或者是重塑母树,最后把贝丽卡叫来商量事情一件接一件,压根没时间深入探讨其中的一二三四。
不过贝丽卡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的确让人细思恐极。
母树为什么没有给他们预警
精灵,或者说大部分精灵都是母树的孩子,小部分就算不是, 也是它的子孙,那么为什么母树在濒死之际没有给他们预警
难道是来不及
瞬间, 在场精灵开始了脑补。
比起他们觉得精灵母树觉得自己来不及, 贝丽卡反而觉得,说不定人家母树不愿意。
当然, 这只是她的一种不负责任的猜测。
以前贝丽卡就觉得母树挺辛苦了的, 当爹当妈, 不断生育, 若是她早就不干了。
但现在, 目前这种不负责任的猜测,并不能说出来。
甚至于精灵们的阴谋论说不定才是真的, 据他们所言, 精灵母树和精灵族的关系非常不错,说不定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这才无法预警。
唔, 问题一说到问题,贝丽卡再次忍不住想起了神所说的法则扭曲。
精灵母树死亡, 难道也是法则扭曲的一部分
就在贝丽卡发散思维的时候, 在精灵王的主持下, 在场的精灵已经收敛好自己的激动情绪,开始认真商讨起来更重要的事情来。
精灵母树的死因他们绝对要追查到底。
但这不是勇者的任务,算是他们精灵族的内务,察觉不到母树死亡已经足够失职了,更别说把调查幕后真凶的任务推给勇者,那么他们精灵族的尊严何在
甚至若不是预言中勇者才是挽救精灵母树的唯一希望,他们也不会把这个责任推给一个外人。
因而目前找贝丽卡来,是想要商议那则预言和复活精灵母树的办法。
贝丽卡虽然在走神,但因为目前情况严肃,她也分神在听这些精灵的对话。
复活压根就复活不了吧。
不管是她脑中的剧情,还是按照那则预言,全都是重新栽种一株全新的精灵母树而非复活。
显然不单单是她,其他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按照预言,估计无法复活只能重新栽种了。”
塞西尔直接指出。
在场众人除开阿伽和贝丽卡,其他人研究预言已久,逐词逐句的掰开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到底让人觉得悲伤罢了。
而预言
剥开枯槁的外壳,迎接闪耀的新生。
神之宠儿将新的种子栽入纯洁的泥土之中,佐以恋人的眼泪,刹那间,精灵母树再次焕发生机。
前两者精灵族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
“前面一句是象征性的话语,但提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精灵母树的树心。”
可能也正是因为树心的存在,母树已死,但母树周围浓郁的木系元素还没有消散。
“树心应该在母树躯干内,作为下一代母树种子而沉睡着。”
这个东西目前在精灵族,只需要派人保护起来就行,并不需要多花心思。
而后面一句中的“神之宠儿”勇者也在此地,也就是说四样东西精灵族已经集齐了两样,因此目前更重要的东西是预言中的其他两样。
“纯洁的泥土与恋人的眼泪。”
塞西尔看向贝丽卡和阿伽。
“目前纯洁的泥土我们也有了大致的猜测,认为最可能是翼族的无垠之土。”
无垠之土是生于云端的星沙土,却不沾染任何元素之力,作为翼族哺育下一代的温床存在。
闻言对于大陆各地风俗也稍有了解的贝丽卡思索一番,也点点头。
的确,若说纯洁的泥土,世间唯有此种泥土最为干净纯粹。
乃至于虽然称之为土,但其实就连一丝土元素也不曾沾染。
“不过恋人眼泪”
见贝丽卡对无垠之土表示赞同,塞西尔松了口气,随后眉头又皱起。
“这个东西,我族研究了数百年,目前仍旧没有头绪。”
恋人的眼泪太普遍,太易得,选择性又太多,精灵族这才纠结了这么久。
因而塞西尔难得看向贝丽卡有些为难道
“贝丽卡你有听说过关于恋人眼泪的传说吗”
贝丽卡一顿。
这个可就太多了,无数关于爱情的传说中,恋人的眼泪都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这种眼泪是有时限性的,传说中的恋人眼泪怎么可能放到现在又怎么可能正好为精灵族所用
贝丽卡最了解的所谓恋人眼泪还是一颗名为爱人之泪的宝石,曾经也在她手上呆过一阵子,不过她嫌弃那颗蓝宝石不纯粹,便也当做礼物随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