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啊,还没等穿上婚纱呢,连婚礼都没有,我老公就不理我了”
终于,傅北臣合上手里的文件,撩起眼看向她。
“舍得出来了”
他的语气极淡,再加上这意味深长的一句,不难从里面听出一股酸不溜秋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舍不得出来了”姜知漓小声反驳了一句,眼中染上狡黠的笑意,凑近他又问“怎么,你吃醋了啊”
闻言,傅北臣抬了抬眉梢,难得没说话。
顿时,姜知漓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比了个4的手势“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见他了。上次酒吧是因为我喝多了,他在倪灵的酒吧兼职,倪灵才让他把我送回去的,我最多就知道他叫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又认认真真地解释“今天是因为嘉期突然说有事儿,我才来的,谁知道这么巧。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肯定不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男人的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见状,姜知漓终于松了口气。
傅醋缸还是还蛮好哄的嘛。
听见是叶嘉期的手笔,傅北臣轻嗤一声“她还挺闲。”
姜知漓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把叶嘉期给卖了,连忙又道“她这次应该还是蛮用心的,还特意去考了经纪人资格证呢,你别找她算账啊”
傅北臣淡声说“不需要我去,有人跟她慢慢算。”
听见他这么说,姜知漓顿时来了好奇心“还有谁啊”
他侧眸,凉凉地瞥她一眼“这么关心别人的事”
姜知漓一时语塞“那不是你亲妹妹吗”
傅醋缸狠起来连自己亲妹的醋都吃。
静默片刻,他挑眉笑了下,“亲妹妹怎么了”
姜知漓“”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她又忍不住好奇问“所以到底还有谁啊”
他的唇角微扬了下“霍思扬。”
与此同时,咖啡店门口。
叶嘉期怀里还抱着刚签好还热乎着的合同,目送着季星上了出租车,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凉飕飕的视线。
她搓了搓胳膊,刚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又高大的身影。
叶嘉期的眼睛瞬间睁大,有点不可置信“霍思扬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澳洲了吗”
男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面容俊朗白皙,气质温和,一双极尽风流的桃花眼,站在那里便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看罢了。
他抬脚走近她,语气沉沉“怎么,打扰你约会了”
叶嘉期也不知道怎么就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但又不想在他面前就这么认怂,于是只能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约会了我这是在干正经事好不好”
霍思扬轻笑一声,向来温和的一双眼中眸色晦暗,像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不如我带你做点更正经的事”
叶嘉期被他盯得有点紧张,竟然打了个结巴“什什么”
他薄唇轻启,不容置喙地吐出两个字。
“结婚。”
晚上六点整。
婚纱店内,灯火通明,无数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柜内,摆着精致而华丽的婚纱,看得人眼花缭乱。
巨大的试衣台上,厚厚的帘子拉着,三个店员正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姜知漓身上这件比她们这间店还要昂贵的婚纱,生怕碰掉了裙摆上的细钻。
看着镜中这件不需要光线都在闪闪发光的婚纱,姜知漓还是有点被美得说不出话。
待她缓过神,才转头问店员“你们刚刚说,这件婚纱是一年前就已经定制好了的”
店员一边帮她拉拉链,一边点头应道“是的姜小姐,傅先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定制了这件婚纱,您看这件的做工和材质,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出来的。”
店员语气羡艳“这应该是我们店里定制过的最贵的一件婚纱了,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实物。”
八位数甚至将近九位数的婚纱,有多少人能见到。
就在姜知漓换上这件婚纱的漫长时间里,傅北臣已经换好了西装,走到试衣台正对面的沙发上等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旁的店员渐渐发现,今天的这位新郎和以前来过的新郎都不一样。
以前来过的人,基本都是还没等上一会儿,就已经失去了耐心。
要么开始玩手机,要么开始打电话处理公事。
而今天来的这位,虽然看着年轻,但忙碌程度应该也不输于以前的那些老总富豪。
这样枯燥无味的等待里,他却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比此刻更重要的时刻。
他在认真地,郑重地,等待着他的新娘。
等到婚纱全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