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菏看着谢时艺嘿了半晌, 听她介绍完了她的宝贝盒子。

然后又被她拉着翻了衣柜下层，这次终于翻出了传说中的小黄本。

其实不过是某本湾湾网络罢了。

中间有些色情描写，谢时艺翻到了瞅两眼, 然后就捂着书哈哈哈地乐。

“这么好看吗”肖菏低头盯着极具有时代气息的封面。

“我可喜欢这本了，当时觉得这作者写得超绝棒。”谢时艺仰着脑袋道, “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呢。”

“什么意义”肖菏问。

谢时艺瞄一眼她，又开始嘿嘿嘿“就那种意义啦。”

“性启蒙”肖菏特直接, 一点都不顾谢时艺少女的羞涩。

谢时艺给她一个微笑，对她打断自己纯真的青春回忆有些不满“是的。”

“靠启蒙, 那你不得存在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肖菏去拿谢时艺手里的书, “让我瞅瞅你的幻想。”

谢时艺把书抱进了怀里，不给她。

肖菏越拽, 谢时艺藏得越深，肖菏拽不出来, 干脆手一偏, 捏了把她胸口的肉。

谢时艺“”

肖菏“幻想里有这吗”

谢时艺“你好猥琐。”

肖菏哈哈哈地乐，终于开心了, 并指着自己的胸膛“你可以还回来。”

“谁要捏你。”谢时艺翻个白眼, “没得二两肉。”

“人生攻击了啊。”肖菏嘴上这么说着, 一点儿都没有受伤的模样, 仍然乐滋滋地瞅着谢时艺。

谢时艺拽了个小凳子过来坐着, 然后背着身打开了怀里的书。

虽然说是对她意义重大的书, 但现在回想起来, 一丁点儿情节都不记得了。

她唯一记得的是书里描写的一个盛夏的午后, 家教老师热得不得了，汗珠子从额角滚落下来滑进脖颈里，然后正在补课的学生便跑了神。

谢时艺看这段的时候，大概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家里没有人，她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看的内容太过羞耻，甚至还蒙着被子。

于是书里的人热，她也热。书里的人渴，她也渴。

击中心灵，让全身都不对劲了的刺激感，让她明白了，什么是那种意义的喜欢，什么是不一样的感情。

也让她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从来都是女孩子。

现在回头再去翻，看两眼就忍不住地笑。情节幼稚，文笔也幼稚，谢时艺甚至开始怀疑，这书的作者是不是当年和她一般年纪。

等到了真刀真枪的环节，果然充满了没有经验的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

谢时艺实在没忍住指给肖菏看“哈哈哈哈哈你看这句”

肖菏凑了过来“她的胸口有桃花盛开的香味。”

谢时艺拍了她背一下“不要念出来。”

肖菏“都给我看了还不让我念吗”

谢时艺“那能一样吗”

肖菏“又不是你写的。”

谢时艺又拍了她一下“你再这样我今天放一晚上的你的歌给你听。”

“饶命。”肖菏甘拜下风，“我错了。”

谢时艺给她指另一段“像在河流里徜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菏“这次你自己念的。”

谢时艺“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在河流里徜徉哈哈哈哈哈水这么多的”

肖菏捏住了她的脸蛋“不准看了。”

谢时艺“诶”

肖菏瞪她“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谢时艺“诶诶这种级别诶，算什么咯。”

肖菏“”

谢时艺继续翻她的书，肖菏不和她说话了，只盯着谢时艺的脸看。

谢时艺翻了一页又一页，头也不抬地问她“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肖菏重复她的话“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谢时艺抬手指了指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还早。”

肖菏“也不早了，我今天赶飞机，好累。”

谢时艺把书唰地合上了“那睡吧。”

肖菏动作极快地窜到了床上，拉开被窝，缩了进去。

谢时艺“”

还真是没把这儿当别人家，一点儿都不客气。

肖菏“来来来。”

谢时艺磨磨唧唧往床边走。

肖菏“你要嫌冷我给你暖会儿床。”

谢时艺“屋子有暖气呢，能冷到哪里去。”

肖菏把被子撑出了一个大洞口“那快过来。”

谢时艺甩掉拖鞋，爬上床的那一秒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刚才所有故作轻松的轻松，所有掩盖紧张的调笑，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是成年人必须面对的问题。

确定的关系和直白的。

谢时艺没进被窝，谢时艺把自己平摊在被子上，压住了被窝里的肖菏。

“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