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吗”
二灿这才搂着林谷雨的脖子抽抽嗒嗒的小声说“娘,不是哥哥喂的,是我喂妹妹吃的鸡蛋,我错了。”
大灿“我也在旁边看着的,我是大哥,没看好妹妹就是错了。”
一点点小事,给林谷雨弄的泪目了,她轻轻捶了柳东睿一下,“多好的两个孩子,就算犯了错,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嘛,搞的孩子这么紧张。”
柳东睿怎么就成他的错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东睿斤斤计较的说“他俩是男孩子,说两句重话没什么,跟女孩子可不能一样。再过几年,男孩子就更皮了,提前管管不是坏事,再说家庭教育总得有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的”
林谷雨翻身不理他,“你说的我都同意,不过你以后要教育孩子就找别的地儿教育去,别在我眼前说,我今儿看大灿二灿委屈那样心里就先受不了,又想起了咱们刚过来那阵子两个孩子那可怜模样。”
柳东睿只好吞下未说完的话。得看来家庭教育任重而道远,不但要考虑这么做孩子能不能理解,还得估计到孩子母亲的感受,两个没有当过父母的人还得慢慢地探索啊。
柳东睿从后面搂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家庭里的问题不急着解决,但大队这个大家庭里的事情却刻不容缓。
果然如东来媳妇说的那样,吴二有才折腾一天,就被大队长给阻止了,说他那么干是浪费土地并且还破坏粮种。听说三队的社员们也不乐意干,“让俺们挖水沟,辛辛苦苦把水运上去,不让浇到地里,要浇到沟里,让水顺着沟流到地里,这不二百五嘛多少浪费水啊。”
可不是,别的地方的方法再好,不适合本地情况也不行,
在没有更好的排灌机械前,人工浇地虽然很累,效率也低下,但却非常的灵活,只要河里井里有水,就能干。
土壤里有了水,麦种汲取了土壤里的水分,遇水则生,四五天后,麦苗终于破土而出,一颗颗嫩绿的小芽在黄土地里显得格外的可爱,不过几天,就长成了一层青绿的绿地毯,不枉社员们辛苦了这一场。
河水和地下水的水位一天天往下降,妇女们洗衣裳的青石板都不得不往前挪了一大步,要不根本够不着水。
一队养的那些鸭子倒是很欢快,新暴露出来的河岸,充满了陈年的淤泥,里面很多的虫子,是鸭子们的味觉盛宴。每天开栏的时候,就听见“嘎嘎嘎”的阵阵欢欢快声。
可却几乎没人能高兴的起来。
老农们最先察觉到了天气的异常,在大桥边唠嗑时深情就没以往那么惬意,十句里有七八句都是在讲往年这会儿的天气如何如何,今年的又如何如何,甚至还有人说“这瞧着跟四几年差不多啊,那会儿是夏季三个月没雨,夏秋交际下了几场,入了秋又看不见雨点子了。“
柳文元就摇摇头说“不一样,今年夏天天气不错,算是风调雨顺,咱们麦子的确比往年收成好,秋天是旱了点,但不是大旱,我看啊,咱们还是等到重阳节那天看看再说吧。”
为什么要等到重阳节看看再说呢重阳节跟下不下雨有什么关系林谷雨百思不得解。她就趁柳婆子来这边的时候问了出来。
柳婆子笑说“不怪你们不知道,还是年纪轻,年纪大的一问一个准儿,这其实就是句农谚。”
林谷雨知道在没有天气预报的年代,老农们对天气的把控主要靠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经验,慢慢的汇集成了农谚,老庄稼人都信农谚。
柳婆子讲到农谚上说“重阳无雨看十三,十三无雨一冬干。”九月初九如果不下雨就得看十三那天,十三如果还不下雨,那差不多今年就是个干冬,雨雪也不会多。
林谷雨这才恍然大悟。
柳东睿对农谚所知比林谷雨至少,后世每天手机一打开就有天气状况的推送,二十四节气这些课本里都不再教,城里的孩子听都没听人说过。柳文元说的那些
柳东睿基本没听过,更因为这样,才打心底敬佩劳动人民的智慧今年的冬天的确干旱,而且干旱少雨的状况还见持续很久,数十年一见。
林谷雨倒还挺激动的,因为重阳节来了西阳镇这边对重阳节还挺重视,有一个习俗就是蒸花糕。
在平原地区登高望远是不能够了,赏菊更没戏,这个年代花不是花,是社会主义的毒草,越是鲜艳美丽的话,毒性就越大,养花不再是怡情养性的小事情,会被批说有资本主义倾向。
要啥啥没有,想要好好过个应景儿的重阳节,说实话还真得费点心思,不过林谷雨乐在其中,她觉得生活是很需要仪式感的,把枯燥繁琐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
没有社会主义的毒草,但村里遍地有野花野草,那种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野菊,柳河两岸野生野长了很多,颜色也比较多样,不但有金黄的,还有淡紫色的、白色的、红色的,朝饮晨露暮餐晚风,香气还很浓郁呢,不过社员们没什么艺术细胞,名字取的格外不好听,叫狗娃花,够狗尾巴草有异曲同工之妙,随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