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也不知道搓一搓,这咋洗的干净”
光明婶子“都是这样子的,这不,这被子给我剌了那么大一口子,哎,你们谁带针线了没”
几个人都摇摇头。
“你们先收拾,我去摆上的棚子里问问,要是现在不缝起来,保准越烂越大,等回家去,这被子面估计就废了。”
黄英紧挨着林谷雨坐着,柳东方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床铺上特别的整洁,也干净,她就坐在哪里看着两个嫂子给两个大伯子整理东西。
柳文元睡的铺离门口最近,挨着柳文明的,公爹不在,三个儿媳妇也不好翻他的床铺,只好等那三兄弟回来再说。
不一会儿,棚子外面响起了好多人的声音,探身出去一看,原来是柳河大队的年轻社员们兴匆匆地跑了回来。
老远就听见他们扯着嗓子喊“听东睿兄弟说咱们大队妇女同志来了,哪呢,哪呢,快出来让俺们看看。”
“就是,阿福兄弟出来小两个月了,这年前才进门的新嫂子可不得想得慌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婶子,听见声音从草棚子里头钻出来,“你们这个小兔崽子,嚷嚷啥呢,不管谁你们都能说笑啊。”
“咋的,在外面呆野了,是不是嘴上没
把门的,我带了针,一会儿给你缝上。”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大家伙儿快出来吧,要不一会儿自己家的该着急了。”
来这儿的大多是年轻社员,结婚时间不长,脸皮还没修炼到家,听到自己被人打趣,一个个红着脸从草棚子里走了出来,跟红苹果似的。
这会儿大家在聚在草棚子里唠嗑,夫妻两个想说几句私房话都没机会。
柳东睿和林谷雨趁人不注意跑了出来。
柳东睿还顺带拿了只大碗,“快到饭点了,我给你去食堂里打饭去。”
林谷雨仰头看他消瘦的脸颊,闷声问“这条件够艰辛的,还能适应吗我看你黑了,也瘦了不少呢。”
柳东睿笑出一口大白牙,说自己适应的还不错。
“饭是管饱的,伙食也不错,就是睡觉的地方是艰苦了点,不过好在这个季节,里面不热,也没啥虫子。
里面虽然潮湿,可每天累的很了,大家倒头就睡,连洗脸洗脚都忘了,谁也不用嫌弃谁,白天基本上都在工地上呆着。”
工地上的集体生活,想要跟家里一样舒服,是不可能的。
林谷雨心里嘀咕,饭管饱,还能瘦成这样,可见是没少使苦力。
柳东睿说没有,“力气活没干多少,主要是这几天忙,熬夜熬的。”
他也没解释为啥要熬夜,工地食堂就到了。
食堂就搭在草棚子中心的位置,还是露天的。
有一个头发大爷负责给来人打饭,旁边一个年岁差不多的大娘给来人拿馒头。
林谷雨好奇地问“这连个顶都没有,下雨了怎么办”
柳东睿笑笑,“下雨了用帐篷一围就行,这样省事儿,省的搭房子了。”
那到也是,帐篷比房子可方便多了,军队里不缺那玩意儿。
柳东睿走到两个老人面前,憨笑着问“张大爷,张大娘,今儿我媳妇来看我了,她怀着身子,我今儿能不能多要一个馍馍”
那大爷笑了笑没说话,大娘一把掀开馒头箩筐上面盖着的白布单子,“那今儿个可正好,白面玉米面豆子面的三合面馒头,刚蒸出来,香着呢你这是今儿头一份儿,喏,让你媳妇儿尝尝俺的手艺。”
一边说,一边往柳东睿手
里塞了三个大馒头。
少言的张大爷给他碗里足足成了三大勺子稠乎乎的面条,那铁勺子比家里用的大多了,碗里的面条多的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一大海碗面条,可真舍得
柳东睿和林谷雨笑着再三道了谢。
柳东睿呆着她往棚子少的地方走,路上有好几个人看到柳东睿都停下来跟他打了声招呼,还偷偷往林谷雨身上撇。
林谷雨看的莫名其妙,“我怎么觉得好多人都跟认识你似的刚刚盛饭的大爷大娘也对你挺好的,你这是出名了”
柳东睿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是出名,我就弄了两个小玩意儿,能帮着大家省点力气,大家有不懂的地方会来问我,多认识了几个人而已。”
难怪林谷雨看见工地上有一些新鲜的工具和机器呢。
柳东睿边走边跟她说这里的事儿。
“这个地方河网密布,但却也杂乱,几千年下来,这地下有几十尺的淤泥,很容易滋生水灾。
平原地区疏浚河道,过去主要是采取人力开挖的方法,需要清淤的土方工程量大,而且这里土质为粉质土壤和粘土,部分河段还有不少坚硬的胶泥,水下方量很大,人工清淤有一定的困难。
这个地方原本的河道得有百十来年没清理过了,现在的河道是后来河水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