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幅画被陈观买走了。我刚刚去问的时候,听那掌柜说,昨晚也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对方也是外地人,应该就是方掌柜说的那个人吧”
江舒涵大惊失色。陈观为什么要买瑞生的画他的仕女图比瑞生好太多,没道理他会买瑞生的画吧。
江舒涵左思右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问瑞生,“你说会不会是陈观冒充你,拿着你的画出去骗人。”
陈观买瑞生仕女图本就让人匪夷所思。他的玉又好端端被人偷。怎么看都跟他有关。
瑞生挠头,“可我名气不大啊,他为何要冒充我呢”
江舒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没名气不假,可你的画是真的,落款也是真的。要是他存心骗人,冒充别人,自己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她说完,扭头看向瑞生,“你去趟陈家,将陈观叫过来。”
陈金虎见事情很严重,飞快跑出去。
可他去了陈家并没有找到陈观,陈府下人说他已经外出游历了。
江舒涵心中愈发烦闷。
吃完饭,瑞生嫌家里闷,江舒涵和陈金虎便陪着他到处闲逛。
周围都是民居,没什么好逛的,陈金虎到处走动,知道前面一处空旷的地方,可以去瞧瞧。
“顺着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有一片汪塘,周边栽着垂杨柳,也挺好看。”
瑞生点头,“那就去那儿吧”。
三人沿着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这巷子经常有人走,路被踩得很夯实。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婆子,似乎在找什么人,嘴里喊着,“永芳永芳”
江舒涵三人原以为对方跟他们没关系,没想到那婆子突然蹿到他们前面,直勾勾看着瑞生,“你看到我家永芳了吗”
瑞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摇头,“你家永芳长什么样”
那婆子却没有告诉瑞生长相,再次逼问,“你真的不认识我家永芳”
瑞生傻不愣登摇头,“我真不认识什么永芳。”
这婆子眼底迸发出一丝愤恨,眼神一闪而逝。
江舒涵觉得这婆子有些怪异,他们三个人呢,她却一直追问瑞生。这是啥意思江舒涵蹙眉质问,“哎,永芳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那婆子却转身走了。
江舒涵示意陈金虎追上去问。
陈金虎点头,没想到那婆子跑得飞快,出了巷子,眨眼间就跑个没影。
陈金虎无功而返,江舒涵也没在意,只是更糊涂了。
一眨眼过去半个月。
江舒涵没能等来陈观,倒是等来了他的尸首。
对方是被人抬回来的。听说身上无一处完好,尤其是私1处还被阉了。
“可惨了”陈金虎这些天一直守在城门外,江舒涵让他得知陈观回来,第一时间就把陈观带到这边。可谁知竟让他撞见陈观的尸体。
头一回看见死人,而且还死得那么惨,陈金虎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回来,他将那场面说给江舒涵听,江舒涵呆愣当场。
她不死心,还是去了陈家。
陈观死得太惨,陈老爷和陈夫人看到尸首差点晕过去,当即就让管家到县衙报官。
江舒涵到的时候,衙役们已经来了。
她想见陈观贴身小厮,可惜对方是重要知情人,已经被官府收押了。
江舒涵找到上回那个衙役,给了对方十两银子,请对方通融一下,才得已进去见到人。
那小厮显然也是吓得不轻,因为他不是犯人,只是知情人,被衙役安排到牢房的看守室。
这里还算干净,只是有些黑,小厮好好的椅子不坐,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江舒涵靠近的时候,他更是吓得连连讨饶,嘴里口齿不清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饶了我吧。”
江舒涵蹲下来问,“你认识永芳吗”
贴身小厮吓得连连摇头,“甄小姐,你别缠着我了。我没有害你啊,你为什么缠着我”
江舒涵心里一冷,永芳竟是甄小姐的闺名她轻嗤一声,“你家少爷是不是冒充我儿子勾引甄府小姐了”
陈观下面被废,他又素来是个贪花好色之人。甄府杀他,必定是因为他做了有损甄家小姐名声的事情。
甄管事为了甄府的名声才没有将作案动机说出来。可这贴身小厮不可能不知道。
可上次去探望瑞生,那陈观就像没事人一样,江舒涵恨不得将人从地府揪出来揍一顿。
贴身小厮抬头,待看到是江舒涵,跪下就磕,“少爷也不想的,他非说那甄小姐长得太漂亮了。他也是情难自禁。”
江舒涵差点气吐血,喜欢就娶回家啊,干甚要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哦,不,陈观已经娶妻了,那妻子再不得陈观稀罕,可人家家世摆在那儿,不是陈观想休就能休的。
江舒涵忍下那口气,冷着声音问,“那甄小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