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还是说我们曾经睡过这件事(4 / 6)

花都不热气 瑞曲有银票 12215 字 10个月前

,完全出于朋友间的一种善意提醒“我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实要多个心眼。”男人玩女人,女人多数闹一闹,好搞定的自尊心强的自己就走了,女人玩男人,碰上疯子的概率要大很多。

卢静珠对她的说教不以为意,但充分尊重她的个性。

理性的另一面是傲慢,江欣这个人是典型的精英心态富家女,说得好听叫内在秩序感强,不过就是一种自我标榜。

她或许不觉得自己偶尔露出来的优越感有多让人不舒服,但就是因为自己不觉得,才更让人不舒服。

所以卢静珠认为,这些人其实都不配被爱。

她放下杯子走人,出去时看到周鸣初和许明灿在一起,视线也就一掠而过,跟他们一个错面,打声招呼就走了。

出去时,隐隐感觉空气湿度有增加,但到第二天中午才开始有下雨的迹象。

下午的时候文禾跟着章茹去看演唱会,章茹朋友的车挂了两地牌,她们直接坐车过关去香港红馆。章茹说那里是一生人必去一次的演唱会场馆,音效观感都特别好,就算坐山顶也能看到歌手。

车子开上深圳湾大桥,文禾给梁昆廷发信息,让他去楼顶帮她收一把椅子。

梁昆廷笑她你洁癖比医生都重,休息时间全用来搞卫生了,阳台的椅子也要刷一遍。

文禾说那把椅子被猫尿了几回,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梁昆廷想了想是棕色藤椅,我坐过的那把

等了会,那边只发来一个表情包,说过港没信号了。

梁昆廷摇摇头,不由发笑,继续叫下一个号。

病人进来,他习惯性往门口看一眼,愣住。

丁彩坐在他面前,病历放桌面,一开始没说话,直到梁昆廷开口问,才讲了句“头痛。”

“还有其它症状吗”

“眼睛也痛,还有下巴。”丁彩低头看着地面的砖“三个月前去看过中医,在耳朵后面扎了一针,放完血好很多,但最近又开始痛。”

梁昆廷判断了下“可能是三叉神经痛,先照个ct看看。”

他盯着电脑在打字,看起来很平静,丁彩抬头看着他光洁挺拔的衬衫领子,眼眶忽然又红又痛。

打字声停下,梁昆廷顿了两秒,低声问“你不是在做教培么”

丁彩说“机构倒了,我从北京去的深圳”又回深圳回来广州,找了个医美医院给人当助理。

她越说声音越小,也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窘迫,多可怜呢,这么多年,她好像越混越差。

梁昆廷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给她开了检查单,丁彩接过来,抓纸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利得像刀,她再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手机震了下,梁昆廷收到文禾发的消息,说不用去接她,她朋友会把她送到家。

梁昆廷看着手机,想起很多事。

他最先想到文禾,无比清楚自己现在喜欢的是谁。

他喜欢文禾,见她的第一面就开始留意她,小心但得体,善良里有一股韧劲的女孩子。他感受到她的敷衍和退避时曾经也放弃过,只是没坚持多久,又还是被她吸引。

他见过的销售多得像流水,她不算业务能力多强的那一个,但绝对是他忘不了的那一个,以至于后来见的医疗销售都忍不住要跟她比较,话多了少了,仪态太板正还是过于松弛,他总要一遍遍把她从心里扯出来,次数一多,慢慢就塞不回去了。

收收心,梁昆廷回复文禾一条消息,怕赶不及又给他大伯打了个电话让帮忙收椅子,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

下班时乌云滚动,梁昆廷又被主任叫去对了一份病历,果然外面就下起了雨。他撑着伞出去,看到丁彩站在门诊大楼的外面,她不知道站那多久,人像抽了魂。

她没带伞,梁昆廷没想载她,也没想再跟她单独相处,于是头也不回地去停车场。

路上却想起他们谈恋爱的事,大学那会感情很好,但到家庭这边却怎么也说不拢。

他父母是没什么主见的人,买车买楼都爱听他大伯的,因为他大伯以前给台湾人的厂当过厂长,最高峰的时候管一千多号人,曾经也很风光。

而他大伯又是个很复杂的人,觉得外地人素质都低,会偷东西会占便宜还会用交租,所以一度很排外,但08雪灾的时候又是他大伯最积极发动亲朋好友去给外地人送被子和吃的,可是一到他交女朋友这件事,再次变成自尊自大的本地佬,坚决不同意他找外地妹,还因为身高问题说150是半残,挂瓶都挂不上去。

他因此跟他大伯吵了一架,有足足两年都没来往,她也因此跟他分了手,毕竟没有人能受得了那样的羞辱。

分手后她去了北京做教培,偶尔听到消息,每次都以为她过得很好。

他也希望她过得好。

梁昆廷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的同时,丁彩也直接走进雨里。

梁昆廷想装没看见,他往前开了一段,开出道闸再开到外面马路,雨明明隔着车壳却像拍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