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军和叶拥军知道这事儿以后,每天过来溜溜弯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
这年头通讯不发达,查案找人这些可没有监控,都得警察自己跑断腿的去挨家挨户的问,这又是跨省,结果当然不可能很快出来,宋玉安也要忙其他的事情。
去年石榴丰收了,村里人都定了要插扦,正月十二晚上下了一场小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宋玉安不愿意放弃这个好机会,就叫人挨家挨户的去通知,要插扦石榴了。
研究所的成员们,年纪大的,来了以后就把老伴带了过来,年轻没成家的,回去休年假也回来了,宋玉安领着他们去给石榴剪枝条。这活他可不敢叫村民来干,万一剪得太过了,那这一园子今年估计就没收成了。
地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村民们赶着自家的牲口,背着篮子来把石榴枝条运走,一家子就全员上阵的去插扦,这剪下来的枝条越早插扦越好。
这活儿一天干不完,宋玉安忙了三四天才弄好。
这头忙完了,那头远处几个镇子的要移栽果树苗,他们镇长打电话来想请宋玉安派几个专家过去看看,指导指导,一个镇好多个村委会呢,宋玉安又把研究所的事情交给杨教授和几位年纪大的教授,自己亲自带队过去忙了好些天。
现在周围跟着种植果树的人越来越多,宋玉安的目标也在一步步实现。
出了正月,贵省警察局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他们没有抓到人,倒是把宋玉平在海市的事情打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我们过去才知道,这人已经失踪很久了,说是半年前,他忽然说有一票大生意要去做,带着老婆孩子走了。据他岳父的邻居说,走了一个多月以后,他岳父岳母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说生意上忙不过来,叫他们过去帮忙几天。
那时候他岳父退休在家闲着,就过去了,然后就一直没有联系。
那边的亲戚邻居以为是这家人挣了大钱不愿意联系他们了,直到我们去找才知道宋玉平犯法了。”
很多人甚至还觉得不敢置信,毕竟在他们眼里,宋玉平是个懂事重情义的小伙子,老婆赌博败了家业,他都没有和人离婚呢。可是遗憾的是,所有邻居都不知道宋玉平一家人去哪里了。
所以宋玉平的下落又失去了线索。
宋衍在旁边听着,见没有人提到席芬芬,给宋玉安使了几次颜色,宋玉安这才问起了席芬芬的事情来。
警察正为难这事情呢,见他们主动问起来,就说道。
“前年宋玉平给他的母亲介绍了一个老伴,那老头好像挺有钱的,后来宋玉平走的时候偷偷拿了那老头的钱,老头找不到人就拿席芬芬出气,手上的力气太大,直接把人打得半身不遂,送到医院以后就没管了。席芬芬是医院食堂的临时工,所以医院也没有把她送出去,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听说欠了不少医药费。”
因为宋玉安开了免提,宋家姐妹都关心这事儿,所以齐齐整整的全部在这里了,听了这个消息,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表情。
宋玉安甚至都不敢去看宋衍的脸色,这宋玉平也太无耻太没下限了一点,有钱,打人,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这不就是他当初给宋玉梅找的对象一样样的情况吗
感情他这是妹子卖不了了,卖起妈来了。
就是不知道席芬芬偏疼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为了他把其他所有孩子都给得罪了,现在被这个儿子卖了,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有没有后悔。
席芬芬有没有难过,有没有后悔宋玉安是不知道,不过宋衍挺难过的,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本来已经好了些的精神又差起来。
过了三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和宋玉安说,想去海市一趟。
“她这辈子造了许多孽,亏待了你们姐弟几个,但到底为我生了你们姐弟几个孩子。特别是生你们兄弟那会儿,人都差点回不来了,安子,我们都老了,现在她这样躺在那里,我知道了不去管,心里也过意不去。而且她这医药费,欠着也是叫国家吃亏。”
宋衍这辈人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国家吃亏的不少,而且他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如果席芬芬在海市过得好,那么宋衍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去联系了。
但是知道她现在这么惨,哪怕她找了别的男人这事情叫他膈应,但始终有几十年的情分在那里,宋衍也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宋玉安并不意外宋衍会做出这个决定,事实上在那天接完电话以后,不论是他,还是三姐妹,都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没办法,他们这个父亲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了。
宋玉安同意了,当然,他是不可能叫席芬芬来住家里的,如果宋衍真把人接过来了,大不了在县医院开个床位,请个护工去照顾么。
席芬芬这情况,活着也不见得比死了舒服,他只要眼不见心不烦就算了。
能安抚宋衍,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想想也不算太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到你们都忘记这个人了,确实是隔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