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喝多了,人已经睡了,他说厂里等着要货呢,叫你们把肉拉走。”
刘红梅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叶建国,推门走出去和司机说道
“肉不说生牛吗我们收的都是生猪生牛,要拉到屠宰场去检验宰杀的。”这一家养的是牛,规模还不小。
司机皱皱眉头,表示这不合规定。
“我也是湖东村的呢,和建国哥一起长大,他说最近屠宰场人太挤,排不到队,就叫我找几个人把牛都杀了,他今晚拉走,这是没宰杀之前的斤头数,我和建国哥说过的。”
司机刚刚跟着另外一辆车在旁边那家赶猪,自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看对方这样说,而且神色暧昧,怕这人真和叶建国有什么关系,也不敢拒绝。
他是叶建国从附近村子里招来的男人,在他们这一片,没儿子都是天大的事情,更别说连个丫头片子都没有。叶建国这么有钱,他们没少在后头嘀咕打赌对方什么时候离婚,在他们眼里,叶建国在外头有个把女人太正常了,说不定就等着外头的生了好和家里那个离婚呢。
现在在他眼里,刘红梅就是这个外头的女人。像她们这样赊欠了牛犊子的,要等屠宰场那边排队宰杀了,再把肉拉到罐头厂结了账才能拿到钱。
司机以为来说她着急拿钱所以吹了叶建国的枕头风,所以她一说就信了,完全没有怀疑其他可能性。
司机这边不敢问就把肉过磅计数拉走,临近年关,宋玉之前又往满洲里拉走了那么多的货,所以现在几个厂子都是三班倒机器日夜不停的赶工,肉一拉到厂子里,厂长也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以为是屠宰场来过来的,这立马就进了车间做香辣牛肉。
叶建国那边,一觉睡醒发现边上睡着个女人,吓得魂都没了。
“建国哥,昨晚,昨晚我们”刘梅花含羞带去的看着叶建国,那眼里的意味不用说都知道是啥意思。
她嫁过来几年了,一开始日子还算好过,丈夫是个泥瓦匠,靠着给人盖个房子也能挣不少钱,两人生了儿子之后,婆家对她也好。
可好景不长,三年前他丈夫去给人盖房子,不知怎么的就从房头上跌下去,后脑勺跌在了半截尖尖的砖头上,当场就没了气息。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孩子还小,老人家也做不动重活,生活一下子就困难了起来。
后来她娘家妈卖了湖东村的房子拿了钱要搬去城里,她就回家想叫她妈给她点钱,结果直接被她哥哥和嫂子打了出来。
孤儿寡母的日子越过越艰难,有几次孩子病了都没钱上医院,后来还是来她们村收猪的叶建国见她日子过不下去,可怜她,就赊了牛犊子和小鸡仔给她养,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叶建国经常来收鸡蛋,收家畜,这边离得远,中午晚上回不去吃住在他们村也是有的。这时间长了,刘梅花就动了心思。
叶建国人长得好,现在又能挣钱,在刘红梅眼里,牛兰芝就是个不能下蛋的鸡,迟早是要被休了的。
所以每次叶建国来村子里,她都会去找他,打着感谢的名义时不时的撩拨他,可叶建国这就算个榆木疙瘩棒槌,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天叫他来吃饭,他倒是会来,每次都给足足的饭钱,可要是夜里真的回不去要过夜,他都是去的村长家里,从来不会在她这边久留。
时间长了她心思也就淡了,转而勾搭起别的男人来,但是这次不一样,她家里的牛不知道怎么的就染上了病,一开始蔫蔫的,后来连食也不吃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居然还死了一头
如果再拖下去,说不定十几头牛都会打了水漂,不仅挣不到钱,还要倒贴牛犊子的钱
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呢,刘红梅说什么也不甘心,刚好叶建国昨天天要来收货,她就想了这么一招,提前叫姘头来帮她把牛都宰杀了,再想办法留叶建国吃饭,往水里兑上酒精。
她想得简单,只要瞒过了叶建国这边,把肉送到厂里,拿了钱以后,就是叶建国知道了也没用。
再说了,病牛肉也是肉啊,又吃不死人,也不是他们吃,能有什么事情。抱着这样的想法,刘红梅就开始了今天晚上的计划。
叶建国这人性子本来就随和,她打着可怜牌,说得凄惨些,又骗他说是孩子生日,果然他就答应留下来吃一顿饭给孩子过生日,还给了二十块的红包钱。
她准备好了酒,叶建国仗着自己的酒量,一劝之下也喝了两杯。
他平时也是这个量,按说是不会醉,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不是他平时喝的三十几度的自考酒,而是掺了酒精的高度酒,两杯酒下去,菜都没吃完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一醒过来就是这么一个吓人的场面
“不可能,昨晚我喝得啥都记不清了,绝对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叶建国不是第一次喝酒,牛兰芝就吐槽过他不少次,夫妻间说话没什么遮拦,他自然知晓自己醉了是个什么样子。
而且男人微醺和老婆胡来,那是情趣,头天晚上走不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