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里,李小玲整天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宋玉安。把他膈应得吃不下饭,宋玉安只能躲开,一下工立马撒腿跑。
毛四海和何建平看宋玉安越来越不顺眼,三天两头说酸话。
不过这俩怂货除了说酸话也不敢干啥了,而且宋玉安可不是原主,才不惯着他们。该怼就怼三天两头吵架。
每次都是陈中华来劝,他习惯了做老好人,自觉他年纪大,又是先来的,得顾着些小年轻。
宋玉安虽然不喜欢这样的性子,不过他自己做不到,不代表不佩服这样的人,倒很给面子,每次他一劝,也就不理那两人了。
毕竟这两人在书里不过是台词都没几句的炮灰,见不得别人好,但真要做什么大恶,却又没那个胆子。真正麻烦极品的,还没来呢
但人啊,还真是经不起念叨。
这天宋玉安和叶宝珠又上山去了,叶宝珠聪明,去年哪里有菌子窝她都牢牢记着,再加上她运道一向不错,两人总能满载而归。叶家的干阴房里已经放了好几麻袋干菌子,还给军营里的叶维国和叶安国寄了一些去。当时叶宝珠还问了
“真的不用给伯父伯母寄些吗”
“不用,我爸用不上,我妈眼光高着呢,可看不上这些。”宋玉安皱着眉头说。
就在前几天,他收到了两封信,都是家书。一封来自北方大草原,随信而来的还有十块钱,少量各类票据和一个装了牛肉干,奶酪和一件羊皮小坎肩的包裹。另一封来自海市。
前者是原主的父亲寄来的,他们地质队已经在北方草原上待了五年。这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工资和补贴选择了让妻子去总队领的方式,给宋玉安寄来这些,都是他闲暇里挣来的。
原主之所以无条件的孝顺,和这个父亲对他极好是有关系的。但是父亲常年在外,一年都不一定能回家一趟,家里的一应事情都是母亲做主。当年原主考上大学,家里要有一人下乡,母亲换了原主和弟弟的身份让宋玉平去上大学,原主下乡。
父亲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宋玉安到了湖东村半年以后了,他虽然大发雷霆,把母亲骂了一顿,但木已成舟,他也做不了什么。只从那次以后,只要有机会,都会给原主寄包裹来。
但他根本不会想到,上大学的小儿子心思有多深沉,变着法子把家里的钱攒到自己口袋里。家里捉襟见肘要饿肚子了,又磨着母亲写信和下乡的哥哥要,父亲寄过来的那点钱票和原主的补贴,悉数又寄到了海市去。
这次宋玉安两个月没有寄钱回去,母亲果然写了信来问,话里话外都是家里如何穷困,要宋玉安寄钱回去。
宋玉安自然是不可能寄的,但这事情也不能全然不管。他占了人家的身子,像宋玉平那样的吸血鬼自然可以不必理会,但原主的父亲还是不错的,如果他一直不变,宋玉安也愿意把他当亲生父亲来照顾。
再说了,如果真由着宋玉平把家里的钱卷完了,那家里两个年幼的妹妹,怕是真要饭都吃不上。
宋玉安直接把母亲这两年寄来的信和书里看到的宋玉平做的一些事情给父亲写了信寄回去,包括那个被他拿了把柄这些年一直给他做假病例的医生,还有这两年里宋玉安如何省吃俭用饿着自己的肚子给家里寄钱。
借口嘛,就是同学不小心听到写信来告诉他的,想来父亲也不会深究。
父亲的地质队经常变换地方,吃的不好寄。宋玉安早前给他寄了双翻毛皮鞋,母亲那里,没解决宋玉平的事情,别说菌子,草他都不会寄回去一根
叶宝珠听了忧心忡忡的,又是担忧宋玉安的母亲不好处,又是担忧自己农村姑娘的身份会不会让人看轻。
“别怕,我爸人不错,我妈那人眼里只有我弟弟,你不用理会她,咱们以后就住湖东村,不和她打交道。”
宋玉安一点也没替母亲兜着,叶宝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她心正。席芬芬除了在小儿子那里糊涂,对别人可精明得很,他不希望以后遇到了叶宝珠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真的一直在湖东村吗”
“真的,你要想去城里也行,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还是喜欢湖东村,以前我想考大学去城里上大学,但现在也考不了了,听说外面乱得很,还是咱们湖东村好。”
叶宝珠有些兴奋又有些遗憾的说道,湖东村没有大学生,她小时候成绩特别好,不管是家里的哥哥还是隔壁的邻居,都打趣说“宝珠以后是要上大学的”说得多了,上大学就成了她的目标,可是哪知道后来不能考大学了。
“那你可要好好看书,国家不会一直这样,总会有机会的。”宋玉安没想到叶宝珠还有这理想,毕竟在书里,叶宝珠对城市一直很排斥,一辈子待在了湖东村。不过他是支持的,于宋玉安来说,读书与文凭、工作无关。
多读书可要增长学识、见识。他前世读了二十几年的书,上大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叶宝珠不一样,她想去学,宋玉安自然是支持的。只是,“宝珠上了大学以后想做什么呢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