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袁烈几乎下意识的就开始反驳, 却旋即闭了嘴
小叔可是绝不会管自己的房内事,会有此一说, 分明是有了什么证据才对。
一时惊疑不定
“小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却不知袁成阳心情更加不好侄子这样子,分明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所谓以有心算无心,若宁姐儿听岔了也就罢了,若然猜测是真的,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
瞪了袁烈一眼,冷声道
“这件事你自己瞧着办吧,咱们家那么多暗卫可不是留着吃干饭的。所谓空穴来风, 未必无因, 但凡发生过的事,必有痕迹,要如何做, 还用我教你不成”
这侄子,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还是多年不打仗,就失去了该有的警觉
从备位家主以来,还是第一次惹得自家小叔这般失望,袁烈也是心塞的紧。
蕴宁却因为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而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好觉。
不想一大早起来, 刚陪着高氏用完早餐,南春便过来了。
把个高氏吓了一跳, 不是说隔日施针吗
还是说皇后病情有所反复
“不是, 不是”南春忙摆手, 却是好险没堕下泪来, “是我们夫人,醒了呢。”
从昏睡床上到今时今日,已是整整过去了一月有余,南春再没想到,皇后还能有清醒的一天。
这般说着,脸上却又有些尴尬之色
“还有就是,小姐得空的话,能不能再把那药膳给做一遍”
要说皇后身边最能干的,可不就数南春了不独聪明伶俐,更兼一手好厨艺,便是和那些御厨相比,也是毫不逊色,更甚者对皇后的口味拿捏的极准,是以皇后身边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她。
南春自信,昨儿个蕴宁教的药膳,自己已是学了个十成十,更甚者连食材也都是从同一家采买,数量上也是不差分毫,再没想到送过去时,皇后只用了一口,就又吐了出来。
本还想着是不是皇后刚醒,没有胃口南春忙又急急的熬了一盅送过去,不料皇后再次吐了出来
把个南春慌得什么似的,可不就赶紧跑过来搬救兵了
听南春说完前因后果,高氏自不敢大意,忙不迭催促蕴宁赶紧去看看,心里却是有些发愁,皇后这会儿一刻也离不开宁姐儿,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正自走神,忽然看见蕴宁停了脚,高氏刚想发问,却见蕴宁正低头折了一枝开的正艳的金菊,不觉哑然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南春可不也这么想的虽是更希望蕴宁能快些,却始终谨守婢子的本分,并不曾开口催促。
待得靠近小院,马上有人迎了出来,却是昨儿个把蕴宁吓得不轻的那个厉二,倒是不见阿烨的影子。
厉二也是个机灵的,看抱着一捧鲜花的蕴宁疑惑的四处逡巡,立马反应过来“老我是说,公子和主子一块儿出去了。”
这么早就出去了吗蕴宁有些诧异,又怜悯阿烨年纪这般小,就没了亲生爹娘照拂,眼下亲人又病重,便是那位周先生,分明也是个身染重疾的,阿烨年纪不大,负担却不是一般的重啊
“阿烨年纪还小,常日里有哪里做的不对了,你们多提点他些莫让他被人骗了,或者欺负了去才好。”
走在旁边的南春,神情顿时有些诧异,看了蕴宁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至于后边的厉二,听蕴宁这般嘱咐,不自觉揉了揉肩膀,却是好险没哭出来
天可怜见,这位袁家小姐什么眼神啊
除非是活腻味了,不然,怎么有人敢欺负那位活阎王。
还说什么让自己多提点封烨,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封烨手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甚至就是因为昨日推袁蕴宁那一下太过大力,送走人后,封烨就不容拒绝的把自己约到了后山,美其名曰考教考教功夫,却是足足把自己提溜着结结实实的摔了六回。
多亏了袁侯爷昨儿个过来,想着法子把封烨给指使走了,不然,自己不定还得受多少折磨呢。
不能想了,想多了真的都是泪啊。
叫自己瞧着,这满天下怕是主子之外,也就这小丫头面前,封烨还有几分人味儿,其他时候,根本就是个变态大魔王啊。
蕴宁进了房间,没急着给皇后诊脉,却是先把手里的花找了两个瓶子插上,又把遮着窗户的帷幔卷起大半,任阳光无遮无拦的泼洒进来,再将错对着皇后的那扇窗户打开些缝隙,这才回身。
正好对上皇后微微张开双眼,瞧着蕴宁的神情先是一怔,转瞬又变为漠然
昨儿个昏昏沉沉时,那个软糯的嗓音和记忆中皇儿撒娇时的声音好像啊,还以为很快就能见到皇儿了呢,不想却是依旧要回到这冷冰冰的世间。
“夫人醒了吗”蕴宁上前,似是根本没有看出皇后的厌倦,集合了丁芳华和袁烈的优点,蕴宁五官生的极美,这般欢快笑着时更是给人一种浑身上下都在发光的模样,和摆在桌子上怒放的野花一起,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