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长命的玩意儿,我怎么管药那么贵,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管家里多少口子你看不见你五弟六弟还要结婚,良山也要结婚,慧绣下个月出门子,家里要花多少钱你心里没数我怎么养小丫,怎么养你那个混蛋媳妇儿呸,跟你串通好的媳妇儿不是好东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欺负自己爹娘的,全公社都少见。白眼狼”
郑温南这回声音冷下来了,目光也如猛虎一般,透着一股锋利如刀的冷漠,“我给你寄钱了。”
“我呸,寄的钱分家的时候都被你那赖婆娘给抢走了,现在你好意思说你寄钱了我不管,五百块钱,赶紧的,交出来”
老太太一伸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郑温南原本还对老太太抱有一点微末的希望,此刻那点希望也全没了,他的老婆孩子在这个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为什么他以前就不想想
回来过几次,每次媳妇儿都不说话,孩子们也还小,娘都说他们过得挺好,还说是严秋自己要求住到茅厕边的的小西厢的,自己怎么就信了
郑温南真的很想抽自己两巴掌,结婚那时候他看不出来没什么,后面回来的两次他也问过严秋,那时的严秋每次都低着头,小声说她挺好,他那时候为什么一点不怀疑
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严秋和孩子们的愧疚叫郑温南愈发看不下去自己母亲的样子,所以声音低沉,郑温南回答“没有。”
他很自责,他发现自己就是个傻瓜,还不如现在的严秋。
心里突地一跳,他为什么要把严秋想为“现在的严秋”
老太太才不相信,可是看郑温南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太太觉得跟他没法交流,不如直接上前自己翻。
无赖一样,老太太贪婪地去翻郑温南的口袋,而郑温南也不反抗,任由老太太翻了半天。
毫无结果,老太太翻到郑温南军装都歪了,也没找出一分钱来,“看来,你真是被严秋那婆娘给带坏了,竟然还学着藏钱了。”
“我没有藏,娘,你忘记了,咱们已经分家了。”郑温南整理整理自己衣裳,面无表情地说。
老太太瞬间不爽起来,“分家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我生的,你难道不是我养的现在你翅膀硬了,长大了,就不认我这个娘了什么混蛋玩意儿,才能干出你干的这种事儿”
“娘,别人家娘也不会绝儿子户。”
“你你”
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老太太一屁丨股坐了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哭嚎“我的个天啊我怎么养了个白眼狼啊说分家就分家,说不给东西就不给东西了。我的个老天爷啊儿子没良心了啊”
郑温南没有上去拉自己娘,只是说“娘,你先坐着,我去给严秋帮忙。”
老太太正哭得厉害,根本没听清楚郑温南说什么,甚至为了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他张口的刹那,老太太还提高了嗓音,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实在是叫人烦得要命。
不管老太太,郑温南转身走了,而老太太哭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明白过来,郑温南原来就这么把她晾在了当院子,根本没理她。
憋闷地要命,老太太起身开始撬锁,可是撬了半天也没成功之后,她只能气哼哼地回了郑家,回家后发现张翠云竟然没上工,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揪住她就开始骂,怎么难听怎么来,最后张翠云忍着头疼,干脆又去上工了。
这边老太太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儿哪儿都疼,另一边严秋累得已经浑身是汗,她手里的铁锨都快使不动了,坐在田埂边喘着粗气,严秋擦擦额头汗珠,心里寻思着为什么原主能完成每次的定额任务。
“娘,娘,看我找到了什么这个能吃吗”小丫拿着个深棕色的虫子就放到了严秋面前。
严秋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说“嗯,我看到了,不能吃。小丫去找大军哥去,你让大军哥给你拔茅草吃着玩。”
“好。”
小丫迈着小短腿去旁边坡头找大军去了,严秋赶紧把那虫子扔到了旁边沟里,她就纳闷了,小丫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别说虫子了,就连蛇她都不带怕的,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累得浑身无力,严秋坐在田埂上休息。举目远眺,四周全是在田间翻地劳作的社员,因为是定额分工到人,所以人们分布很平均,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人,大家偶尔说说话歇一歇,但是人们脸上似乎都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
这块地加起来有一百八十多亩,按今天的上工人数,男劳力一人分了三分半地,女劳力一人分了两分半地,到下午四点半左右,干完且检查合格,男人能拿十个工分,女人则是八个工分,可就是这两分来地,严秋也觉得太多了,她怕自己到时候一半都完不成。
十分佩服原主的耐性,严秋还是觉得自己得找点别的事干,听说大队要建小学了,她得去问问,能不能自己先去当个代课老师,这一铁锨一铁锨的翻地,着实辛苦。严秋估计今天干完,她的腰和手都不用要了,肯定全废了。
旁边王红华也走到严秋跟前休息,“严秋,你这身衣裳太好看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