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没事,不知道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他送几个丸子。”
四妮撇她一眼,“你咋就像个散财童子,啥都往出送,我还不够吃呢。”
说着,还用手抓了一个,啊呜塞进嘴里。
李梅梅嘿嘿笑了两声,“他帮我们搬行李来着。”
“你去了学校,可不能这么大方了啊,当心别人占你便宜,搬行李顺手的事儿,口头感谢一下行了,就你还得专门拿东西去谢谢他。”
前世的时候,因为孤儿的身份,她接受的资助太多了,有时候接受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觉得没爹没娘的人就是喜欢占人便宜,就是没教养,这辈子下意识什么都不想欠。
晨曦破晓,日光初绽,两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站了。
李婆子拍了拍胸口,打着精神活动了下手脚,坐车坐的人难受死了,“总算到了,出门就是受罪。”
“小妮儿,你放假了就呆在你四叔家算了,这太折磨人了。”
“谁让你硬要跟着来的”
她爷爷冷哼一声,看起来精神不错,十分傲娇。
李婆子疲累的很,没空和这个死老头子斗嘴。
比起其他上大学带着大包小包的人,李梅梅带的已经算是轻省了,一床被子一床褥子,用绳子扎成个四四方方的块儿,里头装的都是今年的新棉花,软和的很。
除了这床被褥,就是三个藤箱子,一个装着她换洗的衣物和陕地特产,一个是爷奶和四姐的衣物,一个是给四叔他们带的礼物。
这床被褥用的棉花票是队上人送的,这个年代,好多大学生都是举全村之力供出来的。
火车站熙熙攘攘,李梅梅和四妮一人牵着一个老人,顺着人流出站。
秦颜穿着淡灰色的毛衣,外罩略有些掐腰的女士西装,挺胸直背,站在高大的李佐国身旁,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公婆的身影。
长的好看的人果然都是瞩目的,秦颜已经两年没见过丈夫的侄女了,却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她,白的透亮。
她身上穿着极普通的衣服,一手牵着老太太,一手提着一个藤箱,干净又利落。
“梅梅,这里”
“四婶,四叔”
“这儿人多,车子在路边停着,我们出去。”
李佐国自觉的接过李老头背着的被褥和手上的藤箱,秦颜笑着伸手拍了拍两个侄女的头,大的这个已经比她高了,小的这个还能长个儿,一家子都是高个子。
“箱子给四婶”
李梅梅和李四妮也不推辞,笑眯眯的把箱子塞过去,撒娇似的一左一右挨着四婶说话。
“四婶,这里头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支老山参是地地道道的野参,年份也大,补身子特别好。”
秦颜虽然是个西医,但也识得这样的稀罕玩意儿,瞧这支老参品相上乘,根须完好,年份起码也有数十年。
“这个是绵羊油,冬天抹手特别好,还有手工皂,手工牙膏,还有香脂,抗美和援朝应该也能用的上。”
四叔家住在军区大院里,因为级别高,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小楼,很是宽敞,李梅梅一样一样的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除了那支老山参,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基本都是她自己做的,好歹是个心意。
秦颜给公婆倒了水,嗔怪的看着李梅梅,“你做的这些东西四婶喜欢的不得了,又好用又精致,这支老山参就太贵重了,四婶要了也没用,你收好给你爷爷奶奶泡酒用。”
老山参是李梅梅在修真位面买了种苗,又在空间里种了将近五年,有救命的功效。
“家里还有一支,四婶就放心收下用参虚泡酒效果很好。”
客厅很大,地板擦的光滑,简约的布沙发套着米色毛线织的罩子,矮几上摆放着插着鲜花的素色花瓶,雅致的紧。
四婶果然是个会生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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