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栋这个名字最应景儿。
家栋,老李家的栋梁,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李保国把这两在唇齿间琢磨了好久,家栋家栋,李家栋,还真是不错,抓着高志远的手谢了好久,硬塞着鸡蛋让人家接了,才晃悠着回了家。
“家栋这名儿好,咱们大孙子以后就叫家栋了。”
周桂花也跟着凑热闹,“这名儿不错,以后五妮她弟也能顺着往下叫,家梁也好听”
李梅梅这就呵呵了,儿子这还没影儿呢,就惦记叫啥名儿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和五妮培养培养感情,以后也有闺女疼。
她也插了一句嘴,“娘,我给我弟起个小名吧,你看他肉嘟嘟的,叫包子怎么样”
乡下人都有给孩子取小名儿的习惯,狗子啊狗剩啊什么的,叫的人还真不少。
和这些比起来,包子多好啊,有面有肉有菜的,以后指定饿不着,李家栋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亲姐的恶意,呜啦呜啦嚎了两嗓子,好像在表示自己对这个小名的抗议,不过这样的抗议可没有效果,李婆子拍板定下了,就叫包子
等到太阳落了山,李婆子也不闲着,带着周桂花地里种菜去了,大食堂现在吃的是越来越烂,越来越凑合,有条件都回家自己开小灶了,赵建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了今年,老天爷终于开了眼,三年没下雨的那几个省,开春就迎来了几场贵如油的春雨,干涸的土地得到滋养,虽然可能还得两年才能恢复原来的产量,但也聊胜于无了。
长源本来受灾情况就不严重,今年又是个好年成,地里的麦子波浪似的,看着长势就喜人的很,交了任务粮后,估计社员每人还能分到不少口粮,勤快的分的更多,都在一个锅里搅饭,吃的东西都一样,看似公平,实际上还是不公平的,大食堂的粮和菜是从社员要分的口粮里扣,大人扣的多,小孩扣的少,家里光景好的,隔三差五不得偷偷在家里做顿好的来吃,吃大食堂的就少,家里光景不好的,全指望大食堂,每次吃饭恨不得把肚子撑破,反正大队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么下去,能有人心里没有想法当然有,就拿李家来说,赵卫红坐月子的时候,一口没吃大食堂的饭,口粮交了没,当然交了你说你没吃不交,那不行,爱吃不吃,反正粮食得交,这是规定。
院里的菜园子种了蔬菜,自留的三分地也留了一分种菜,不然哪够吃啊,城里买菜贵,还不一定新鲜,李卫国隔三差五六就要回来拿菜的,有时李红英也回来,院子里那一分菜地的菜就有些捉襟见肘。
过两天就要收麦了,现在得空就得去后山种菜,要种点白菜和萝卜做冬储菜,李保国还用农具厂的废弃木料做了个栅栏,围住后山上的菜地,不然迟早得让村里的鸡祸祸完。
李家人照例在大食堂喝碗稀的,回家再吃点干的,赵卫红蒸了成人拳头大的玉米馍馍,切了半个大白菜拌了,这就是一顿不错的饭了。
白菜是李梅梅空间产的,她偷偷替换了出来,个个水灵,味道也比一般地里产的好吃,大夏天的,吃点这个也爽口。
放了锄头进屋,李老头边洗手边道,“刚才在大食堂那边,赵建军他二婶说大后天要出嫁二珍,让我去帮着做席。”
“二珍咋不声不响的就要出嫁了,都没听她娘说过。”
“娃也是家里穷给耽误了,是自己找的对象,就是那个知青李中华,长的油头粉面的那个。”
老两口这么闲聊了起来,饭菜刚上桌,赵二婶就上家来了,还是说赵二珍那事。
“李中华一看就不是啥过日子的人,二珍铁了心要跟他,要死要活的,我也没有法子噻,反正后天你们就早点来,席面我是一定要铺的,那个龟儿子的父母都是城里人,我怕他们嫌弃咱们乡下不体面,老李头你就多费心,给咱们把这席面整治好点”
等到赵二婶走了,李爱国拿着碗筷过来坐下,才一脸便秘的说,“李中华咋要和赵二珍结婚了他不是和胡爱红”
李中华死皮赖脸缠着胡爱红的事情,知青们都知道,李爱国喜欢往知青点跑,所以他也看出来了一点眉目。
周桂花炸了毛,“李爱国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又去找胡爱红那个狐狸精了你咋这么不要脸,你个狗娘养的”
李老头用筷子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面色铁青,“行了,你们两口子消停点,李爱国,你以后再往知青点跑一个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还有你,老三家的,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你自己应该知道,你们不吃饭就滚蛋”
还好李婆子出去上厕所了,不然听到那句狗娘养的,又是一场大战,老三媳妇啥时候才能长点脑子,还有老三,啥时候才能像个大人李老头想想都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啊,么么哒。
搡拍是陕西方言,意思就是说酸话。
爹和娘的戏份会慢慢变多,女主的戏份现在还不多,小娃儿刷存在感的地方不多,以后就会多了。
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我爱你们,感谢投营养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