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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防备,等着这群人出招,所以每次并没有表露出来。可这群人似乎就是单纯的请他吃饭,想要多了解他一番,并没有其他意思。

柳三说,是不是这些人在故意试探他们,找他们的弱点。

柳静轩觉得很有可能,反正他心里的那根筋一直绷着。他和那些人吃饭时从来不会喝酒,他怕喝酒误事。

直到他把衙门整肃了一遍,那时京中已经传来了柳静宜要和太子议亲之事。当时他已经下定决心扳倒这些商人商会。

而那些商人也听说了柳家要和太子结亲的消息,再次把他请到酒楼时,脸上很是惶恐,只在那里求饶。

柳静轩看着他们,心中有些得意。

那晚他喝了柳三递上来的一杯茶,没过多久头就晕晕乎乎的。

他感到自己被人扶进了一间满是香味的房子内,他能感到很多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他是在凉州最大的青楼醒来的,身边躺着楼里平日里只卖艺不卖身才情和容貌都绝然的淸倌儿,床边还有他摁过手印的各种借条。

没过多久,房内传来了丫头的惊叫声,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凉州知州宿在青楼。大周有律法规定,刑狱、监察、各州府官员不得狎妓。

那时柳静轩已经知道自己这是掉进别人挖好的窟窿里了。

等他混混沌沌的回到府衙,柳三带着他从京城带来的家丁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请罪,只说他们没把持住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那个时候柳静轩真同这些人鱼死网破,修书一封到京城,他虽然会丢官会失去皇帝的信任,但不至于会继续陷在这泥潭里。

可那个时候,柳静轩不想丢官也不敢丢,因为柳静宜的太子的婚事刚刚定下。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连累门楣,这门亲事定然要作废。到时不但柳静宜名声有损日后难以寻到更好的夫家,他父亲也会被皇帝斥责教子无方,柳家也会跟着完蛋。

再后来有人把那个给他送来了房契和一些摁了手印的借条,房子在知州府不远处,那个淸倌儿已在房子里住下。

送信的人一句话也没说,端看他自己的选择。

柳静轩沉默了很久,收下了房契和借条,后来剩余的借条,被人当着他的面烧掉了。

从那他就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凉州城,就算能改变也是在同那些人妥协后改变的,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什么都没变。

他自暴自弃,他家风清廉,平日里银子花费的都是有数的。

可在这凉州,慢慢的,他也习惯了去喝几十两一壶的酒,去吃一顿就能上百两的饭菜,穿最好的衣衫。

银子、各种各样的美人他们送,他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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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本心是一件很难的事,可被同化却是很快的一件事。

享乐容易,守本分难。

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商人给他送银子,他给这些人庇护。

几大商家,谁家没个犯浑的人,出了事,只要他还是这凉州城的知州,就很容易就摆平了。

柳静轩也不是没为老百姓做一点好事,只是为老百姓做的那些事都是同那些商人的利益冲突很小的事。只要不是绝对的利益冲突,那些商人也不会太逼迫他。

那些商人在背后骂他假清高,可也不敢真的当面把他得罪死了。

贪官一旦心狠起来,也会要人命。

柳静轩对银子的胃口越来越大,收银子的借口越来越荒诞,行为也越来越放浪,夜宿青楼那是常有的事。那些商人对他越来越放心,只要柳静轩没有太过,彼此一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一切好说。

柳静轩还拿着银子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只要有银子,自然就有卖命的人,那些商户也不敢和他撕破脸。

双方就这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既相互利用,又相互防备。

直到今年年初,这些人打起了他父亲的主意。

柳静轩心里一直明白,这些人一直想把他父亲和太子拉下水。知州这把,怎么比得上翰林院掌院学士和堂堂太子。

要是他们成了一体,日后太子登基,那他们不但有太子的把柄还有从龙之功,自然能得到更多好处。

只不过这两年柳静轩一直挡在前面没有牵这个线,现在眼瞅着挡不住了,他只能在这群人面前表示可以,但利益他拿大头。

稳住这群人后,他私底下尽快动作。

这群人敢想,他不敢。

这两年不是没有下面的官员往上报他做的这些事,结果那群人大部分被他们拉拢了,小部分被柳三带人给解决了。

银子柳静轩一直拿,杀人的事他不干。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