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萧善是今晚的主角,一直喊着让萧善这个王爷给她们做主。
萧善听的不耐烦,扔下一句“有没有罪自然有查,在这里嚷嚷什么。”许是他语气不怎么好,听到这话的人都没了音。
四周安静下来,萧善和谢追离开,剩下的摊子交给宗清收拾。
萧善走后,其他人都被带走了,宗清看着站在那里的柳静轩,然后让人把他也给抓起来。柳静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但真到了这一刻,亲眼看着自己成了阶下囚,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被人压下去时,他看着宗清忍不住道“宗大人,下官这也算没一条道走到黑。下官犯罪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下官应该不会连累到家父和太子妃。”
宗清听闻这话微微敛眸,直到柳静轩被带走离开,他都没有回应一句。
这事不是他能回答的,能开口的只有皇帝。
哪怕是安慰性的话,他都不能替皇帝开口。
柳静轩这话问错人了。
这个时候,宗清忍不住想,如果柳静轩这话是对着萧善问的,那萧善会怎么回答
想想萧善那性子,应该说不出什么好听话。
说不定直接会来一句“你没连累到九族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担心这个有什么用。”
想到这个画面,宗清突然觉得若是萧善不是皇子,让他来治理凉州,那凉州会是什么景象。
其实他还真想象不出萧善当官的模样,总之以他那性子,估计会很让人头疼。
宗清在脑子里联想什么,萧善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
回知州府的马车中,萧善的心思现在完全放在谢追身上,他感到谢追心情不是很好,脸色阴沉的厉害,他想不明白谢追为什么心情不高。
若说起因是今晚的纷乱,今晚这点纷乱比起北境战乱完全不够看,若说凶险,比起战场上的刀剑,赵会长等人的武力值根本不值得一提。
萧善不是个喜欢把话憋在心里的人,他抓着谢追的手玩弄了一番,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心情不好”
谢追抬头望着他,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错开眼道“我就是觉得王爷太不重视自己的安危,刚才那群人手中若是有凶器,王爷若因此受伤了该怎么办。”
萧善挑眉,“你这是在担心我”
谢追本已经收敛起神色,听闻这话又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王爷觉得我不该担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善抓了抓谢追的手道。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刚才的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是虚惊一场很快就被抛之脑后。而向来情绪内敛的谢追却因此耿耿于怀不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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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还外漏的厉害。
他和谢追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完全可以用那句至亲至疏来形容。其实若不是碍于那些默认习俗,例如什么新婚之夜不圆房,就是看不起新妇或者新夫郎。
当晚他不见得会碰谢追,他们可以慢慢接触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可从他把谢追从谢府接到王府,他就想过给谢追这份该有的体面。
谢追以小哥的身份嫁给他,如果当晚两人没有任何动静,即便是在他的王府内,也没有永远的秘密。碍于很多操蛋的事,世人看待谢追的眼神只会更加鄙俗。
哪怕他用其他方式澄清,世人还是不会相信。
他倒是不在乎流言蜚语,谢追可能也不会在乎,可谢追是小哥身份。世人对小哥和女子远不如对男子宽容。更何况他们既然成了亲,成了一家人,完全可以避免的事又何必多经波折。
新婚那晚他试探了,谢追对自己小哥的身份并不排斥,他甚至还问了自己的新婚夫郎有没有喜欢之人。
现在两人相处几个月,已经在彼此的生命中多许多抹不掉的痕迹。
谢追会担心他,他也会更加在意谢追的心情。
没有特别的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般,润物细无声的侵入。
渐渐的,生活侵染了彼此的痕迹。
这种感觉并不坏,至少萧善很喜欢。
萧善用力抓了抓谢追的手,然后他微微一笑认真回道“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他笑起来如朗朗明月,容颜清隽俊美,眼中半是笑意半是再认真不过的保证。
谢追觉得最好的诗人恐怕都描写不出半分有关萧善此时的神态。
对着这样的人,谢追恍然想,他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明明萧善也没做错什么,他却给人甩了脸色。
生平第一次,他给人甩脸色,对象却是萧善,而这人并没有因此生气。搁在几个月前,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谢追的舌尖划过薄唇,他抿着嘴道“王爷,我不是故意”
萧善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他打断眼前之人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