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
而就在心神不属之际,云宿川忽然见到江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心里面暗叫一声不好,然后就被一脚踹到了床底下。
江灼得意道“你净使阴招偷袭我,这回算我扳回一局吧”
云宿川“”
这一刻,经常暗戳戳去逛超话的云少董忽然想起江灼那些粉丝们经常喜欢抱怨的一句话这个死直男
哪有人在这种谈恋爱的缠绵温馨时刻,还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比男朋友力气大,能不能趁机反击,把他踢下床去啊
你想的是恩恩爱爱,他想的是打架好爽。
而且最令人绝望的是,不光江灼不正常,他也不正常,在这种时候,云宿川想的竟然是对方这一笑,真是要命的好看和可爱。
就连踢他下床的动作都很帅
云宿川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脸,力图能够清醒一点,这一摔,他刚才一直在衣兜里犹豫捏着的东西掉了出来,滚落在地。
江灼也下来,坐在床边穿上鞋之后,又先弯腰拉了云宿川一把“行了,起来吧,我没用太大劲,你别碰瓷咱们今天不能闹了,还要回灵华派看看。”
他说着,又从地上将那掉出来的小盒子捡到手中“你的”
云宿川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嗯打开看看。”
江灼忽然有点猜到了盒子里面的是什么,看了云宿川一眼,把盒盖打开,发现果然是一对男式戒指。
戒指显然价值不菲,但是式样简单,不太花哨,内侧分别刻着云宿川和他的名字。
江灼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云宿川好像不在乎,实际很紧张地说道“也没有特意去找,就是有一天偶尔路过,看着别人都进去挑戒指,我也想看看,就买了。后来又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你,没想到今天是被你一脚给踹出来的,拿着吧。”
他偷偷看着江灼,生怕自己的态度不对,或者对方心里念头一差,不要这东西。
云宿川的担心多余了。江灼拿了个写着“云宿川”的自己带上,又把盒子往云宿川怀里一扔,云宿川便美滋滋将另一枚戒指带上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江灼要的也是云淡风轻,两个大男人之间并没有其他更加严谨的仪式,但当戒指套在手上的那一刻,也仿佛有一圈缠绵的红线,各自悄悄缠绕上了两人的心间。
云宿川弯腰亲了亲坐在床边的江灼的发顶,柔声道“小灼,等办完了事,跟我回趟家,咱们去国外结婚吧。”
江灼也笑了,说道“嗯,好。”
云宿川便看也不看地将手机按灭,放回了衣兜里。对于他来说,有江灼这么一个“好”字,就算是全世界指着他的鼻子骂渣男,云宿川也都无所谓。
那些还在因为八卦而津津乐道或者委屈心碎的人,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一桩看似的桃色新闻当中,又是隐藏着怎样的内幕。
此时的灵华山上,确实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
自从当年何箕卸任掌门之后离开,按理说下一任的掌门之位应该落在江灼身上。
但因为他年纪太小,听说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从小不在山上长大,便由江老指定了几个人暂时共同掌理门派事务,遇到重大抉择再向他汇报。
关于江灼的继任,这当中还有两个最重要的关节点就在何箕身上,第一他并非身亡或者年老,而是留下一句话之后不知所踪,所以虽然掌门令牌交出了,却没有举行正式的卸任和接任仪式。
这样一来,目前在名义上,他依旧是掌门。
二来就是那一分为五的掌门印,分别把控在五股势力手中,彼此暗暗较劲,更使得门派内部不和,难以同心协力。
原本再过一个月,江老的供奉祭礼正式结束,灵华派内部就要正式召开大会,移交权力,继任掌门,重新整顿一番,趁着这之前所剩最后的时间,各个长老也在暗中活动拉拢,期望能够多分得一些好处。
因此大家都很忙碌,在一开始听说门下弟子有人出现情绪失控的状况时也没有特别在意,直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各位长老才不得不坐在了一个房间里面,商议对策。
首先说话的是江松的另一位亲传弟子步鹤清,按照辈分应该算是江灼的师叔。他的两名弟子都在今天早上被发现莫名死在了一处草地里,这是引起今天会议的直接导火索。
步鹤清脸色不佳,直截了当地说“现在形势不好。这些人身上无病无痛,即不是被迷惑了心智,又不是有什么病症,但情绪却如此激动,其中必有蹊跷。我建议通知少掌门吧。”
掌管五行印中火印的邢东笑道“步师叔本末倒置了吧。远水救不了近火,少掌门目前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忙活,你通知他有什么用。”
邢东的父亲是步鹤清的师兄,不到四十就去世了,他这印是从父亲手里继承而来,跟江灼是平辈论称,并不是特别看得起这个从小没见过几面的掌门师弟。
步鹤清身为长辈,很不喜欢这个说话没有礼貌的小子,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