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他迅速想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同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收的信息量过大,江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脑袋里面有点犯迷糊,好像是困,又有点头晕。
他顺手将面前的窗户推开,这时雷雨刚过,微凉的空气一下子涌入房间里面,稍稍吹散疲倦。
“小灼”云宿川道,“没事吧”
江灼的注意力完全在他说的事情上面:“没事,你说。”
云宿川快速地把他刚才跟几个小混混之间的谈话向江灼讲了一遍,说道:“邓一涵他妈妈根本在很久之前就和张永一起打过工,那个时候邓一涵的父母已经结婚了,邓一涵是张永的孩子。”
他的声音放低:“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妈遇见了张永,两人说话又被那帮小混混给听见了,借机勒索……”
“不是,等一下。”
江灼道:“张永张永不是疯了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吗我上午十点多刚见过他。”
云宿川苦笑道:“事情就坏在这里了,我刚才给他治病的那家精神病院打电话,人跑了。”
他在吃药的时候把照顾自己的护士打晕,又换上医院清洁工的衣服离开,把清洁工放在床上睡觉。直到云宿川打了电话,院方才发现人已经失踪了好几个小时。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所造成的危害结果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但家属和监护人必须要严加看管和医疗。因为张永并没有家人,所以由政府强制送往精神病院,进行医疗。
所以他的病况一定是经过反复确认的,不可能是装疯。
江灼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捏了捏眉心道:“他不是精神不正常吗怎么逃跑的计划这么缜密”
“你的问题有点超纲了啊。”
云宿川道:“这病我没得过,经验不足,有可能是听到消息之后一刺激给刺激正常了,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是间歇性的,反正情况就是现在他跑了,很危险。我已经给特案组值班室打过电话了,再告诉你一声,你也好有个底。”
要是这么算起来,张永根本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江灼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包子里面投毒。一个有心报复社会的人,无论疯与不疯,都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现在他还离奇地跑了。
他想做什么
明明时间也算不上太晚,事态又很严重,但在云宿川说话的时候,江灼就是觉得眼皮直发沉,睡意怎么都控制不住,好像下一刻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似的。
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种状态绝对是被下了药的表现,江灼迅速回想,他从回家之后唯一进过嘴的东西就是跟罗洋说话的时候喝的那杯牛奶。
当时,江灼是先端着两杯牛奶出来,一杯给罗洋,另一杯他自己喝,接着饺子熟了,他又去拿饺子……
罗洋、王聪敏、张永、陈劲飞,以及……复仇的孩子!
他倏地伸手,握住了窗前的护栏。
窗外的护栏是花形的,花瓣的顶端尖锐,江灼这样用力一握,手上一阵剧痛,鲜血涌出,他的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