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孩们的哭声刚发出发出了一个音节, 还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哭声,就被人打断了。
沈冬青提溜起了领哭人果果, 想了想也不浪费冰淇淋了, 直接上手了。
他抓向了果果的胳肢窝。
果果“”
哭声中途一转,变成了咯咯的笑声, 果果的痒痒肉被挠了两下,让她止不住地笑, 眼泪挂在了眼角,还挺可爱的。
对于小孩子们来说, 哭声会传染,笑声也一样会。
从果果带头笑了起来开始,下面就从哭丧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个个小朋友都笑出了眼泪。
老师们松了一口气。
果果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一边笑一边求饶“放我下来,放开我”
沈冬青把果果放在了地上。
果果止住了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开了。
只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人无情地拎住的后颈, 让她只能在原地踏步。
果果回过头,看见熟悉的笑脸,差点气哭了, 委屈巴巴“我不要和你们玩游戏了”
怎么都不玩游戏了还要欺负她
沈冬青跟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了回来“我和你玩。”
果果
终于找到了会和她玩游戏的人,但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经历了前面两次的挫败,果果并不想和这个坏人玩游戏, 但根据幼儿园的规则,只要有人答应了玩游戏,他们就不可以反悔。
果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小脚丫,想了一会儿说“今天我们来玩丢手绢,想玩的请举手”
一只只小手举了起来。
都是小朋友的,一个都没拉下。
然后两只大手慢悠悠地举了起来。
是沈冬青和周闻彦的,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玩家面面相觑。
长裙女就是因为答应了小孩们玩游戏,这才第一个被炮灰的,死亡条件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了,谁还会去触犯
除了方祈还相信这两位大佬的能力,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都跟看死人一样的。
果果仰着头看他们“丢手绢玩过吗”
沈冬青摇头“没有。”
可能他没有上过幼儿园,根本没听说过这个游戏。
果果觉得他们这边的胜算很大,开心地笑了起来“丢手绢的是鬼,身后被丢了手绢的人要抓住鬼,如果没有抓住鬼又被鬼坐了位置的话”她停顿了一下,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就会变成下一个鬼”
明明是天真稚嫩的声音,却描述着诡异的画面,这剧烈的反差让旁观者心头一寒。
果果得意地瞥了沈冬青一眼,想要看到他害怕的样子。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沈冬青不仅不害怕,还有些期待地说“听起来还挺好玩的”
果果气得跺了跺脚“开始吧”
教室的空间不是很大,小朋友们来到了操场上,玩家们为了能得到“游戏”的信息,也跟了出来。
小朋友们根本不需要指导,一个个十分有顺序地坐在了草坪上,围成了一个圈,圈子里面还有两个空位,正好是面对面的。
沈冬青和周闻彦坐了下来,在一群小萝卜头里面显得格外的突出。
有一个低垂头,看不清样貌的小男孩当了鬼,拎着一块手绢站在边上。
果果带头拍起了手,口中唱着儿歌“丢、丢、丢手绢”
其他小朋友也唱了起来。
“丢、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千万不要告诉他,不要不要告诉他”
本来还是欢快的乐曲,在唱第二遍的时候,画风突地一变,小孩们的声音飘忽了起来,变得一卡一卡的,其中还夹杂着一阵阵小孩的笑声。
那个低垂着头的小朋友开始绕着圈圈走了起来。
一圈、两圈
因为腿短的缘故,他的速度很慢,成年人一步的距离,他要走两步,儿歌唱了一遍他还没走完一圈。
旁边围观的方祈突然“咦”了一声。
专心致志地看着游戏的金发女推了他一下“吓我一跳”
方祈说“多了一个人。”
金发女奇怪地说“什么多了一个”
话刚说完,她就反应了过来,在场的小朋友多了一个
他们三个人是当幼师的,和小朋友相处的时间最久,知道班级里总共有十二个学生,可现在场上有十三个学生。
多了一个人。
方祈咽了咽口水“多出来的那个小孩是鬼。”
刚才没有发现,现在一戳破,那个丢手绢的小男孩也不伪装了,可以看见他的脚尖朝后,双脚踮起,缓缓飘了过去。
他悄无声息地把手绢放在了沈冬青的身后。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反应得过来
方祈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