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2 / 3)

成什么影响。

与此同时关铭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由头出面和东城商谈送她出国的事,东城这边势必会认为关铭是为关沧海出面,那么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怪不得就连那天分别,关铭都特地叮嘱了一句让关沧海送送她,这样一来,东城的下人亲眼所见关沧海对她比较殷勤,正好做实了这件事,所有东西串联在一起做得天衣无缝,这招声东击西的法子正好能金蝉脱壳。

施念整个身子都在发烫,可她无法在丁玲面前表现出自己激动的情绪,只能佯装着急地问她“我公婆怎么说”

丁玲告诉她“暂时没有答应,他们还在聊,我不好久留,只能上来了。”

施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等待结果的过程漫长且煎熬,直到楼下有了声音,施念赶忙跑到阳台伸头张望,公公亲自将关铭送了出来,从两人交谈的神情来看,似乎谈得还不错,脸上都挂着笑意。

她想到关铭才动完手术半个月,从面上看不出来他恢复得到底怎么样,气色来看倒是和以前无二样,奈何现在这个处境,她没法问他一句,一直到他上车,没有再抬头看她一眼。

当天晚上,东城人就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打算安排她出国。

施念不知道关铭最终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东城这边,但是从那天开始丁玲便着手帮她准备出国的手续。

很多时候,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关家,远赴他国留学,施念始终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所有事情快到让她觉得不真实,体内有什么枯竭的东西渐渐鲜活了起来,对未来开始慢慢有了幻想。

一开始丁玲还挺担心这个决定对施念来说会不会是种打击,可在做出国准备的时候,连丁玲都能感觉出来施念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她在准备作品时的热情和执着仿若变了一个人,就是偶尔发呆时脸上都是有神采的。

在手续办好的第三天,施念的行程终于确定下来,她没有准备多少衣服,只带了几件换洗的,那些清一色的黑白灰都去见鬼吧,她一件都不想带走。

唯一带上的是关铭送她的那副面具,这大概是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家当了。

公婆没有送她,施念甚至在想,她离开后他们会不会也松口气

上次闹成那样,他们对她便爱答不理,既然她已经表明态度不想再继续做他们手中的棋子,留下她也是个隐患。

最后只有丁玲一个人将她送到关家大门前,这个相处了一年,横竖连个朋友都算不上的姑娘在临分别时,将手中的行李交给施念,斟酌再三还是对她开了口“既然出去了,可以的话尽量想办法留在那边,反正你在国内也没什么亲人了,能别回来就别回来了。”

施念接过行李,她清楚丁玲这是在暗示她只要人在国内,关家考虑到外界影响,必定会干预她的生活,但关家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她留在那里可以重新开始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和丁玲从来没有掏心掏肺过,施念对她有防备,而丁玲碍于自己的主家,很多事情明明清楚也不能对施念透露半个字。

但在临分别之际丁玲能如此提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施念鼻子酸了下,对她点点头“走了。”

丁玲面色沉重,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这扇厚重的院门。

出了高墙耸立的关家大门,门口停着送她的车子,成斌从驾驶座下来接过她的行李放入后备箱,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施念坐了进去,没有其他人了,车上只有一个开车的成斌,关家大门的围墙边上,悬铃木的枝桠伸了出来,微风轻拂,几片枯叶飘摇下坠,孤孤零零。

她不禁想到大婚那天的场景,十里红妆,万盏灯火,长长的街停满了关家接亲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她被众人簇拥着风光接进东城大门。

如今离开时,只有丁玲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门口目送她,难免凄凉。

施念终究红了眼眶,为了这一年似梦般的生活,为了终于离开这座巨大的牢笼,为了即将踏上的征途。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收回视线望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深吸一口气对成斌说“走吧。”

人生不能重来,但可以拐弯,她即将迎接新的岔路,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主宰自己的人生。

车子开出去后施念便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她在这里读书生活了十五年,却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过来的每一天身体里都被上着一根发条,不敢松懈,也不能松懈,多少个梦里,她时常会回到小时候,那个小小的江南水乡,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时爸爸还在,经常把她扛在肩头带她去买小糖人,带她去划小船,她最喜欢看岸边垂柳如丝的样子,妈妈抱着她给她唱柳姑娘,爸爸拿照相机帮她们拍照。

那个年代,人们物质生活普遍不高,在小城里,人人都羡慕她爸爸能开上一辆小汽车,风里来雨里去接送她和妈妈,她总是穿着时髦的小裙子,梳着漂亮的小辫子,她还记得爸爸最喜欢喊她“我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