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2 / 4)

实感侵袭着她的神经。

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施念紧张得一口气卡在胸口,就在这时关铭另只手一伸直接带上了茶水间的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那极轻的门锁声同时锁住了施念的心脏,让她的呼吸愈发困难,她几乎下意识抬头看他。

关铭嘴角浮起不明的笑意对她说“待一会。”

话音刚落,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动了两下把手,施念紧张得喉咙轻微地滑动着,关铭的眼神不自觉被她脖颈微动的弧度给吸引了,她的委屈,生气,娇羞,还有此时紧张的样子在关铭眼里都是生动的,包括她现在苍白柔润的小脸。

关铭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最后将视线落在她水润的唇上便移不动视线了,有种信号传递进他的大脑时,他几乎是身体由着本能朝她凑近。

施念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流,她先是颤了下,而后一双眼像受惊的兔子紧紧盯着他,她不知道关铭要干嘛说实在的她现在很慌,她都没法想象在今天这个日子,在东城和西城关家人都在的场合,要是给人发现她和关铭两人锁在茶水间里独处,关家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

可对比她的惊慌,关铭反而很自若,垂下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低头瞅着她,忽然嘴角抿出个笑意,是笑父亲刚才骂得不错,自己的确尽干荒唐事,早已过了年少轻狂容易冲动的年纪,偏偏还是明白人做糊涂事。

施念哪里知道关铭在想什么,外面那人还在弄门锁,如此紧要关头,他居然还能笑得这么肆意,她这下是真信了,信他年少时叛逆过。

外面那人弄了半天没打开门,还嘀咕了一句“里面有没有人啊这门怎么回事”

然后似乎转身离开了,施念一口气总算从上到下顺了过来,听见关铭对她说“别紧张,我不开门没人能进得来,说会话。”

水流在快满杯的时候自动关了,最后一滴水沿着出水口滴落在杯中,也好似滴落在施念的心尖上,她垂着视线问他“说什么”

关铭的嗓音沉而磁地漂在她面前“还气我啊”

一句话让施念抬起眸,那双杏眼里盛满了温热“我能气你什么”

“你说呢”

她的头扭向了一边“我不知道。”

关铭突然伸手将她的袖口往上一扯,出声问道“那颗珠子呢”

施念瞬间转回头睁着双眼有些震惊地盯着他,那颗珠子对施念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当年送她珠子的那个男孩心里清楚,关远峥手上有一摸一样的,所以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施念就认定了他。

可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出自关铭口中,那些模糊的,不确定的,不敢想的窗户纸瞬间被面前的男人点破了。

他不仅点破了她的猜测,也点破了她生他气的事实。

空气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他们就那样望着彼此。

最终,施念吐出两个字“扔了。”

有那么一刹那,他看见关铭漆黑的瞳孔微动了一下,偏偏这个时候外面又想起了声音,只不过这次是关沧海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他也没敲,直接贴着门说道“咳,在里面”

关铭目光锁着施念,沉着嗓子“嗯”了一声回答了外面。

“在干嘛啊沧沥说门锁着,我赶紧过来看看。”

“在烧水。”关铭回。

茶水间的净水机是可以自动调节水温的,根本不需要烧,这种明显睁眼说瞎话的借口关铭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

果不其然,门外的关沧海沉默了两秒,也不点破,丢下句“那你快点,我就在门口。”

显然门外的他已经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不敢走远,帮关铭看着点过来的人。

而里面,关铭再次垂下视线,这次他半弯下腰,迁就着施念的身高,几乎与她平视,牢牢看着她,施念的目光再也避无可避,听见他语气磁沉地说“我也是头次接触这个行业的项目,很多东西不熟不代表能任东城人拿捏,东城那边仗着两家人的关系,觉得我抹不开脸面不会计较,但我这人不喜欢做不平等的买卖。

这件事没有你出现我也势在必得,只是换了种方法,不过这种方法的结果是我成了罪人。

说到底,我得罪那边总比你得罪要好,明白吗”

施念怔怔地回望着他,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她不知道,在今天之前她真的不知道关铭的心思,她认为关铭利用了她,但万万没想到他同时也在保全她。

他不止一次问过她跟东城闹翻的后果,也不止一次暗示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做破釜沉舟的事,但她根本听不进去,一心想摆脱现在虚伪的生活,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所以关铭说唯独这件事他不能答应,他到底不能亲手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他说过哪怕她握着东城的命脉他都不能答应。

最后的结果,她安然无恙回到东城,没人拿她问责,但他成了恶人,今天中午的饭局,所有人都在针对他,讨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