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透着一种禁欲的性感,比她的手要大上不少,苏箐瓷有点脸热。
她挣脱不开,只能丧气地偏开了头,视线落在远方那黑压压的竹林,就是不看他。
她迟疑着,迟疑着,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点头,“那你说吧。”
祁越都要被她的表现气笑了,只是懒得和她计较了。
“六年前,就是你们学校的校庆,不知道不还记不得那天的车祸”
苏箐瓷眨了眨眼,记忆开始涌了上来。
校庆那天,苏箐瓷因为班级里需要带的一些东西,所以去学校比较晚,好在校庆的时候前面还有不少活动,虽然她抱着一堆东西,但是她倒是不太急。
只是那天她没想到会在家前的十字路口碰到一场车祸,车子撞上电线杆,起火了。
当时她心慌得不行,下意识地丢下东西跑了过去。
苏箐瓷从车子的车窗里看到一个身受重伤,满头血迹的男人,她赶紧打开车门,把他拖了出来。
好在她当时的动作快,拖到一段距离之后车子果然还是起大火了。
她当时就慌得要命,看着那血迹从他头上流下来,赶紧打了救护车,她怕这个男人失了意识就醒不过来了。
她不敢碰他,只能把他放在地上,在原地叫他,刚开始就带着哭腔,就怕他这一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她当时也不过是个高三生。
“先生,你不要睡啊。”
“你快醒醒啊。”
“怎么办啊,我要不要拍拍你”
祁越当时浑身都痛得厉害,脑子都开始眩晕,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全身疼痛无力。
他很想睡过去,但是不得不说的就是耳边有一道声音实在是鼓噪得很,他想睡都睡不着。
“听说要说让对方不甘心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不甘心什么啊”
“你结婚了没,没娶老婆就死了那也太可怜了吧”
“看着你也年轻,这样也太死不瞑目了吧”
“看着你也和有钱的,以后可以娶超级漂亮的老婆。”
“不对,你要想想你的父母啊。”
祁越听到了父母两个字,挣扎了一眼,心里不不甘涌了上来,看了她一眼。
眼泪落下的时候,还挺丑的,还很吵。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突然惊喜道“救护车来了。这里这里。”
“你不要死啊,我好怕啊。”
大概这就是祁越昏迷彻底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出车祸的太严重了,后来祁老爷子知道后很快就办理转院治疗。
待他彻底好过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初那个鼓噪的声音是谁。
只是他床边倒是有一面小旗子,女孩子的娟秀字迹写着一中三十周年生日快乐,大概是当时不小心掉下来的。
大概是因为在他旁边,所以他的人来整理的时候,顺便就一起带过来了。
高中,也就是个孩子吧。
祁越看着那面棋子,明明又普通又劣质得很,但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
他出车祸,一是因为父母的去死让他恍惚了,二是遭到了暗算。
祁老爷子最是看重他,祁越有心想做点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起码要把暗算他的人给。
在日渐忙碌里,他也渐渐把那个人忘了,除了偶尔脑海里闪过那害怕的声音,娇软又脆弱,莫名其妙。
后来一别几年,他也真的渐渐忘了。
直到后来,他有一次机会跟苏铸合作,他离开的时候,抬眸看向窗外。
然后就看到一个女孩扑向苏铸,挽着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撒娇,埋怨他很久没回家了。
明明隔了几年,早就该忘记了,但是他脑子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就懵了,身体全部调动起来,当年的记忆连同骨头都被回忆侵袭。
苏铸宠溺地看着她道“爸爸这阵子忙,刚谈完这笔生意。”
苏箐瓷有些好奇,偏头朝他看了一眼,她很漂亮,是那种本该带着攻击性的娇艳但是却很柔和的漂亮。
不施粉黛,乌发红唇,整个人娇嫩得不行。
她不过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她并不记得他。
祁越突然就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失落,又有什么东西从黑暗的泥土的伸出来,开始慢慢往上蔓延。
恶劣的,从黑暗的心底长出来。
后来再和苏铸合作里,他没再见过苏箐瓷了,只是偶尔不经意的一句话里,他就能窥见苏箐瓷的一些东西。
她身体不算太好,但是对冰凉甜腻的东西极其贪杯,他们管她管得都烦了。
她对酒精过敏,所以她碰不得酒。
还有很多,祁越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偷窥狂,他克制着自己偏偏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得更多,甚至得到得更多。
后来他公司又出了一些事,这次他决定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