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记起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毕竟是见过一次,话都没有说两句,倒不是有意,就是记忆确实有限。
“何小姐,你有什么事么”
何诗聘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要看苏箐瓷沮丧的模样。现在反倒是把她给气到了,想讽刺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难道讽刺她租不到一个小小的店面么
祁越家大业大,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商铺就是百个千个,祁越都不会放在心上。
刚才的沾沾自喜仿佛是自打嘴巴,心头的火腾腾升起,却无处可泄。
气氛越发尴尬。
苏箐瓷懵。
何诗聘恼。
明明应该何诗聘和她的关系是敌对的,但是苏箐瓷真的对她的情绪非常的稀薄。
比起作为一个讨厌的对象,何诗聘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陌生人,勾不起她什么波澜。
何诗聘咬着牙关,“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苏箐瓷呆。
何诗聘越发气了,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她靠近了一些。
“我姐姐快要回来了。”
苏箐瓷点头,“恭喜。”
何诗聘“”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箐瓷,“你不担心么”
苏箐瓷很诚实,“不担心。”
何诗聘被苏箐瓷老老实实的模样激得怒意更盛,“你倒是自大,你以为凭你这张脸能吸引他多久”
“呃,”苏箐瓷迟疑了一下,“谢谢夸奖”
倒不是苏箐瓷有信心什么,只是祁越选了她没选何云翩应该也能看出点东西了。
苏箐瓷本来想说祁越大概不喜欢何云翩,又怕以后有点什么意外,万一祁越以后
但是何诗聘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到胸膛都在起伏,她本来城府就不高,被养得娇气。
一时竟然气得想哭,眼睛都有点泪花了。
苏箐瓷“”
这个剧本有点不对啊。
苏箐瓷默,“那个,你要不要纸巾”
“别假惺惺的。”何诗聘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她是谁啊”阮真真说,“她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苏箐瓷想了想,把之前去祁家的时候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我去,”阮真真瞪大眼,“现在看起来她像是心有不甘啊。不过,刚才那个场景,要不是我听到了内容,都以为你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苏箐瓷“”
苏箐瓷无语,“好了好了,我们去吃蛋糕。”
“走走走,马上走。”
晚上,苏箐瓷坐在书房里,拿着铅字笔写写画画。
店铺暂时拿不下来,但是有很多东西还是需要提前规划的,比如装修风格,需要购买的东西等等。
空旷的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笔间划过纸叶的声响,窸窸窣窣很小声。
苏箐瓷有一点点静不下心,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像是似乎少了点什么,哪哪都不太对。
电话的声音响了,苏箐瓷被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祁越的电话。
苏箐瓷接了电话,另一只手还抓着笔写写画画。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我到了。”
“哦。”苏箐瓷应声,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累么”
“有点。”祁越的声音有些沉,“这么晚还没睡”
“有点事忙。”
苏箐瓷突然想到,祁越即使在家里,也经常有事要做。
他忙就忙吧,就是喜欢抓着苏箐瓷陪着他,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她想做什么都行,只要待在书房里就可以了。
祁越办公的时候很安静,苏箐瓷觉得闷,问他可不可以在书房里看视频。
他非要逮她,她就想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他应了,后来渐渐的,苏箐瓷也没再想着装模作样了,看视频写东西就连吃零食都很是随意了。
她拿着笔戳了戳本子,有些茫然地想,她好像是因为祁越的离开而有点不习惯了。
“忙什么”
“画点东西。”
“晚了,你早点睡。”
“唔。”苏箐瓷眨眼,“知道了。”
苏箐瓷抿了抿唇,“你几天回来”
祁越微怔,低笑,“四天。”
“好。”
宽大漂亮的会议室里,容貌俊秀的男人神色淡然地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周身的气势凌冽不可侵犯。
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刚才谈成的上十亿单子都不是个事。
对面的人暗暗在心里感叹真是年轻有为,未来前途无量。
可惜了。
可惜他刚才见到祁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结婚戒指,套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明晃晃的宣誓了主权。
要不族里不少女孩,样貌气势学识都是一等一,未必不能结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