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于等于三次才准确。”
那边忽然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听见女孩儿“嚯”地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不客气的笑。
顾星沉安静地听她笑,心里暗暗地觉得许罂这个女孩,真的跟别的女孩好不一样。至少,他从没听别的女孩儿说什么“男人”这种字眼,总觉得有点不正经。
许罂的冷笑最后变成一串清脆的笑声,顾星沉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心情又这么好。
“好啦。算了书呆子。我懒得跟你计较就念在你是我男朋友的份上。”
她有些豪爽地说,“就算给你的特权吧。”
顾星沉有种被俯视、压迫的感觉。但对方似乎又在明确地表明,他底下还踩着一批人,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所以他有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真的高兴。
母亲卧室传来响动,顾星沉出声打断了女孩子叭叭叭说没完的话。“许罂,我要挂了,去看书。我母亲可能不太喜欢我打太久电话。”
“你母亲还管这个啊”
“她没说,但我觉得是。”
那边似乎无语,然后说,“好吧。乖宝宝。”
临挂电话的时候,顾星沉忽然有些莫名不舍,不舍这串热闹清脆的声音。他多问了一句“你爸妈不管你吗”
女孩子潇洒又得意。“管我什么呀他们忙着赚钱呢。”
她鼻子又哼了声笑,“再说,我有手机,爱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爱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谁管得着我”
窗户大开,风迎面吹来,许罂趴在飘窗的大毛绒玩具上,晃着两只脚丫。说完这句话,心里甚是优越,觉得肯定要被对方羡慕一通。结果,那边的少年只是“哦。”
她愣了一下,脚丫停顿。
他“哦”
哦,是什么意思
顾星沉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儿不说话了,他心中记挂着不能让母亲生气,更不能让他发现他背着她干了件这么不听话的“坏事”,就匆匆说“许罂,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或者,不要这么勤。好了,我挂了。再见。”
挂掉电话,顾星沉看一眼母亲卧室。没动静。他才松了口气,回到书房。
然而看书的时候,耳朵里却还停留着许罂的声音。
他停下写字的笔,想
她的笑,可真丰富多彩。
有时候是“哼”,有时候是“呵”,有时候是“哈哈”。
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也笑。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期末考快到了。各班学业都抓得很紧,清早早读下了之后,教室里就开始发上周随堂考试的英语卷子。
按成绩高低排,发到最后一张,英语科代表看了眼那个红色的25,悄悄走到许罂旁边,红着脸,递过去。
“许罂。你的。”
许罂正嚼着根棒棒糖,手扎在兜儿里晃着凳子看对面班教室,闻言看旁边红着脸的男生,“干嘛”
“卷子,你的。”
男孩子手里递过来的卷子,细心地打了对折,挡住了分数。
许罂斜瞟着他眼睛,笑了声,明白了。“挺有心嘛。”
她随手接过来,也不怕丢人,大喇喇摆在桌上,“谢谢啊。”
男生有些紧张,闷头点了一下,然后怯怯说“快要期末了。你你要是卷子上的不会。我可以给你补习。”
然后说完还不待许罂说话,他一溜烟儿就跑了。
“呵。”许罂瞄他背影一眼,觉得真逗。然后她继续盯着对面班。
巧了,3班4班都一个英语老师。对面班正好也在发卷子。
顾星沉发到第一排,忽然觉得脖子毛毛,这种熟悉的“毛毛”感,让他抬眼一瞧,一下子撞进女孩子有一点儿玩味笑容的眼睛里。
他脚一下定住了。额头,渗出浅浅的冷汗。
她,似乎不太高兴
“班长你快点发呀,要上课了。”
“卷子卷子卷子。”
“我的还没有。”
没卷子的同学在催了,顾星沉回神,从女孩子紧迫的视线里离开。
发完卷子,刚好打铃。
顾星沉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指上莫须有的粉尘,刚回到座位,谭强就拿了一张折好的信签纸给他。
“这是什么”顾星沉淡淡问。
“哦。对面班马小胖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忙澄清,“我可没看过啊马小胖是许罂的手下,那帮同学很凶的。我才不看。”
顾星沉有点猜到了,点点头。
英语老师走进来,教室立马自动安静。顾星沉打开折叠的信纸,纸张图案是女孩子经常用的睡眠大白兔图案,很可爱,但是字迹像个男的
信上
小子,敢拒绝我打电话
你很转划掉钻划掉曳划掉zhuai嘛
哼
少年眨眨眼,徐徐拢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