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大冲击。
更要命的是,这件本就在膝上的亮片裙,生生又往上跑了一截。
荀勋额角上的青筋突突狂跳。
他赶紧闭眼,但太阳穴和腮边的咬肌又鼓了出来
“嗯”戚柒不解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臂,“怎么了”
她仰面躺在那里,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完全散开,有黑丝洒在肩上胸前,更衬得肤白如雪。
乌发雪肌,莹润红唇,她困惑看他的眼神娇憨又懵懵然,清纯无害,又偏偏娇媚勾人不自知。
暗昧的车里全然静谧,男人不自觉快促的鼻息声就格外明显。
一直以来,荀勋都自认是冷情寡欲的人。
比起那些跟他明示暗示送秋波的小姐名媛们,他还是对整治集团,扩张版图更有兴趣。
他的野心和征服欲全在事业上。
可现在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妖精,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野心和征服欲,远比对事业重的多得多。
也来的快得多。
被唤醒的欲念只被划开一小道口,其效果不亚于爆发时喷涌而出的岩浆。
可当戚柒也迷乱勾上男人的脖子时,荀勋却跟瞬间冷却一样,困难但克制地停了下来。
处于绷断极限的神经愣是绷出最后一丝理智来
她是女孩子,他是男人。
她年纪小,但他沉稳,该知晓一切厉害关系。
还有就是,她喝醉了
她不是他可以寻找欢愉,随便轻薄的对象。
她是他要娶的太太。
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
也是他鼓起勇气,决心要爱的女孩子。
他那狂哮的野心,占有欲还有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不清不楚,甚至她自己都不完全确定的情况下把自己交付给他。
他要她认真看着自己,他要看她叫着他的名字,他要这朵惹人又纯情的玫瑰为他染上欲色,为他盛开绽放
把人从座椅上抱起来,把她滑落的肩带重新提上去的时候,荀勋又不自觉有了一种矛盾的后悔感
要是明天她完全酒醒,只当这一切是荒唐一梦,不认他也不认他们的私定终身,那他要怎么做
等戚柒靠在他怀里,两手抱住他的腰,小猫一样蹭进他颈窝里时,荀勋心里立刻又有了答案
不管她醉酒还是清醒,不管她认不认他,不管她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婚约,不管其他人对此作何反应
他都要娶她。
荀勋最后哄了半天,戚柒才说了一个地址。
照着地址开过去的时候,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开的门。荀勋认出这好像是那天酒会叫走戚柒的那群人之一。
于是,戚柒迷迷糊糊当着好朋友的面,吊在男人的脖子上又玩了会儿“眼镜有了没了”的游戏。荀勋在秦智颖掉了下巴的注视中,慢慢红了耳朵。
他把又闹又黏糊的小未婚妻安排好之后,荀勋坐回到车上。他这才有空掏出手机,果不其然,老妈的信息和电话已经快炸了。
他正要拨过去,对面就又打来一个电话。
“荀勋你人呢现在都几点了你知不知道”
荀勋还没回答,就听到那边老妈又急吼吼的“你也不用过来了,戚柒跟家里吵架跑了,一天都不见人,戚家现在急疯了”
“戚柒刚和我在一起。”荀勋舔了下唇角,“我现在就过去戚家。”
“我有事情跟他们说。”
到了七区那栋低调大宅后,荀勋发现半个戚家的人都到齐了。
大小姐离家出走,不仅急坏了爹妈,就连拄着拐棍的外公,还有在意大利出差的舅舅都赶过来了。
戚柒的妈妈坐在沙发角落,妆发未梳,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荀勋的母亲坐在她身旁,一直低声安慰好友。
听到荀勋说戚柒已经去了秦智颖那儿,一屋子人都松出口气,只有荀勋的妈妈狐疑地盯着儿子看。
荀勋撇开视线,走到了戚奕雄面前,顿了下。
“伯父。”
戚奕雄怔然看着他。
从年龄上来说他当然是荀勋的“伯父”,但人人都知道荀氏这位年轻的少东家一贯疏离冷感,见了他能有句淡淡的“戚先生”都不错了。
在满屋子困惑又讶异的目光中,荀勋黑眸幽深坚定。
他缓声开口“我想娶戚柒。”
戚家和郑家的联姻是名流们最近的谈资,可当荀氏“横刀夺爱”的消息传出来后,国内外的圈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戚家那位小千金在巴黎的顶流华人圈无人不知,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貌气质,她都是一顶一的。
荀氏就跟不用说了,这种既富更贵,家谱能扯出几百年的老牌名门望族,根本不是一般豪门能够结上姻的。
那位即将上任的少东家,更是多少名媛小姐们芳心暗许的对象。他年轻轻轻,手段却雷霆,之前果断清理掉集团的顽疾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