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瞪了半路杀出来的陈秦一眼,星怡砸了乔家的店铺,还要还她一个清白她砸了就是砸了,怎么能因为那些店铺是乔家的铺面,就能说星怡是清白的啊
他娘的脑子给雷劈了吧
陈秦为人清正,直接就怼了回去“大皇子这般瞪臣做什么皇上跟前,如今连一句实话也允许臣说了吗”
建兴帝瞥过去。
大皇子连忙道“儿臣并非此意,只是只是星怡她只是个小孩子,怎么会自己想到砸那么家店铺报复”
星怡公主擦了擦眼泪看着陈秦道“谢谢陈先生。”然不顾此刻在金銮大殿、天子眼前,并不适合说谢谢。
陈秦昂首挺胸,并不回应星怡公主的道谢,仿佛只是出于正义才仗义执言。
建兴帝问大皇子“的意思是说,有人指使”
大皇子刚想说“是”,陈秦岿然立在大殿之中道“九公主就在堂内,她又不会说谎,何不问一问九公主”
建兴帝问道“星怡,说说看,为什么要砸店”
星怡公主恐惧地看了大皇子一眼,很快收回眼神,小声说“他、他欺负我,父皇,他们欺负我还、还有我的朋友。”
建兴帝淡声问“星怡,告诉朕,是自己想砸的”
星怡公主点了点头。
“她”做了她不敢做的事,如果她敢,她也会去砸,哪怕为皇兄,为母后、外祖父一家出一口气
何况“她”想做,与她自己想做,又有什么分别
“一派胡言”大皇子居高临下与星怡道“连史书都读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想到砸店”
星怡公主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大殿内有工部的人出列就事论事地禀奏“皇上,星怡公主心智似孩童,人尽皆知,她的确不可能做出砸店的事。请皇上彻查,绝不能纵”
陈秦冷冷看过去“张侍郎,如果我没记错,母亲是永州人三十年前,还在永州,母亲也还在永州。永州真是好山好水,养出这样清正廉洁、秉公执法的人佩服佩服不知令慈知道自己养育出这样的儿子,是否倍感欣慰”
众人皆惊。
陈秦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提韩家的事情
这可是建兴帝的逆鳞
大皇子也正是仗着这一点,笃定不敢有人替星怡公主与太子说话,才敢闹大,没想到就有不怕死的人冲出来挑逆鳞。
朝臣小心翼翼打量着建兴帝和陈秦,似乎随时等着看建兴帝下令处死陈秦。
可陈秦并不惧怕,他高扬他的头颅,蔑视地看着张侍郎。
建兴帝则闭上了眼睛,喜怒难辨。
大殿没有一个人敢动,呼吸声都不敢过重。
大皇子也胆战心惊,这件事背后最不能触及的,就是韩家,他唯恐建兴帝处置了星怡、聂延璋,却迁怒了他,让别人渔翁得利。
此刻,只有星怡公主天真无邪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悄然拂去了陈秦靴上的一片落叶,抿着嘴角笑了笑。
张侍郎怔然看着星怡公主的笑容,羞愧地低下了头。
老奸巨猾的文臣们,都刻意避开了星怡公主的眼睛。
没有人能直视那么纯粹的一张笑脸,仿佛一面湖水般清澈的镜子,将他们的最不可示人的一面,都照得一清三楚。
都察院接连有人出来陈情“请皇上彻查事情真相,还九公主一个清白。”
很快有人接着说“九公主性格温顺,无故不会砸店,更不会砸几十间店铺,请皇上彻查,究竟有人对九公主做了什么,致使九公主几乎迷失了本性。”
大皇子“”
意思是说,这件事里,反倒是他让星怡遭受非人待遇了
“臣,恳请皇上彻查”
“臣,恳请”
大皇子“”
大皇子完没想到,陈秦开了个头,帮星怡公主说话的人,像黄河之水源源不绝。
仿佛各个家里都有丹书铁券根本不怕死一样
他连忙给一些人使眼色。
张侍郎已经被骂退了,大皇子拉拢的人反思了一下,自己家中是否受过韩家恩惠是否骂得赢都察院的人是否怼得赢陈秦是否和陈秦一样抱了必死的决心
问完之后,但凡有一个“否”字,那就闭嘴。
末了只有寥寥三人出来说话,却叫都察院铿锵齐整的吼声和唾沫自给震了回去。
建兴帝睁开眼,抬了手,底下便静了下来。
他淡淡问道“可还有爱卿有话要说”
无人应答,该吵的都吵完了,也没有新鲜看法了。
建兴帝下了定论“既是公主与公主之间的吵闹,不必闹到朝堂里来说了。此后,不许任何人再提起。”
大皇子心有不甘,可看到建兴帝的不容置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