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难道不是他问出来的
元若枝也未曾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元若娴与聂书盈。
聂书盈授意北城兵马司过来毁她的书斋,实在不在意料之外。
元若枝心里有计较,便回王右渠道“我知道了,王编修不用忧心,我会同家人交代这些事的。”
王右渠颔首应之。
闻争烨便说“元姑娘,七公主素来刁蛮,如今皇上未必有人管得了她,且说起来,她找的茬,与我也有些关系,上次在马场,我若不多管闲事连累,她未必记恨。”
元若枝淡笑道“世子言重了,您上次是仗义出手,怎么会是连累。”
闻争烨笑容明净“元姑娘于我也有恩情,便不是受我连累,我也不能对的事坐视不理。”他取下腰间的腰牌一块,道“下次再有人来,不管是谁,拿我的腰牌先把人拦着。出了事,有我担着。”
元若枝当然不好意思收下。
闻争烨便不由分说地将腰牌抛给邓掌柜。
邓掌柜生怕摔坏了珍贵的腰牌,双手接着,看着上面錾刻的花纹,他越发下心翼翼,憨笑着道谢。
元若枝自己倒是不怕,她怕邓掌柜守着清疏斋受伤,便默认了闻争烨的好意。
王右渠在旁听着,微微拧眉,惦记着闻争烨说的“恩情”二字。莫非,她也救过闻争烨
元若枝不便久留,事情了了,她到了谢,便坐马车回去了。
闻争烨转身回应着王右渠淡然的目光,他勾着唇角毫不掩饰地笑了笑。
没错,元若枝就是对他有恩情。
她与他的联系,与旁人就是不同。
闻争烨似觉得自己同旁人不一样,心情愉悦道“王编修,先请”
王右渠还真就不客气地先请了,特意迈着步子走到闻争烨前面,轻哼着留下一句话“她也救过我。”似含着两分轻嗤嘲笑,便衣袂飘飘离去了。
闻争烨傻眼了。
这小子什么意思
邓掌柜上前来解释“世子爷,状元进京之前便在我们书斋买书,有一次差点被马车撞到,就是您父亲回京述职那日,我们姑娘救了他。因他与我们书斋有些生意往来,状元被冤枉抄袭一事,老朽与姑娘也略出了绵薄之力。”
闻争烨有些讶异,竟不想,元若枝与王右渠的渊源这样深。
更令他不悦的是,王右渠居然在他父亲回京述职之前,就认识了元若枝,比他早了好几个月。
但是,早了好几个月,元若枝不也没心悦他么,说明王右渠一定不讨她喜欢。
想到此处,闻争烨心中又欢喜了。
闻争烨骑马回家,着丫鬟问家里读书的人,都需要买哪些书,让幕僚帮着列一份厚厚的书单出来,去清疏斋采购。
幕僚生怕人家承不到世子的心意,特地表明了身份。
元若枝早知道闻争烨要买书似的,交代邓掌柜不卖,如果闻争烨实在要,便送给他。
幕僚空手而归。
闻争烨在前院教练场射箭,听幕僚说完,差点一箭射歪了。
幕僚道“世子,您本来也不大看书,何苦买那么多书,送人都送不完。”
闻争烨没好气道“谁说老子不读书老子最爱读书去买”话音刚落,往幕僚屁股上踹了一脚。
幕僚只好再去买一趟。
这回买书时,见到王右渠与邓掌柜谈笑风生,且书架上,王右渠的诗词文章,还有他的一些丹青,众人争相竞购,火热得不得了。
幕僚这回抱了几本书回去,又转述他偶然遇见状元郎的场面。
闻争烨牙槽发痒,会写诗写文章了不起
他也不练射箭了,扭头就回屋读书写字,夜半三更还跑去问幕僚“我这首词,与王右渠的相比如何”
幕僚睡眼惺忪,提灯看了一眼,又闭眼躺下去,敷衍地丢下一句话“您自己心里没数”
闻争烨“”
他写了大半夜。
就得来个心、里、没、数
幕僚听到“咔咔”声,发觉自己屋里有什么东西岁碎了,才恍然惊坐起,捧着闻争烨的诗一顿夸“不错不错,上阙写景,下阙写情,情景交融,实乃上上之作。只略输得状元郎一二分罢了。”
闻争烨揪着幕僚凑到纸跟前,让他看清楚“我有一个字写景了”
幕僚“”
失策。
居然有人写词不写景。
幕僚叫苦不迭,劝道“世子,您长处不在此处,何苦与当世状元较量诗词文章状元郎在沙场也不如您啊”
闻争烨坐下斟了冷茶饮下,眼中微含佩服“他在沙场是不如我。但他轻轻松松就能折断北城兵马司衙役的手骨,也不是什么文弱书生,说一句文武双也不为过。那我的文采必不能太输给他。”他扭头瞧着幕僚,极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