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方知道这公主府,还大有来头。
聂延璋的姨母当时嫁的也是有名的武将之家。
也不是什么忌讳的事,平康大长公主便说“我出嫁的早。那时我父皇在世,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公主嫁出去便住夫家,不赐府邸。我夫君去世后,旧宅里住着小叔子一家子,我不想跟他们住,也不便搬回宫中,后来皇上就将这里就赐给我了。”
元若枝在心里悄悄将话补全了。
后来韩氏九族因谋逆而灭族,抄家查封了宅院,这里便收归皇家。
这处宅院太大,普通官宦人家没有资格住这般规模的宅院,而且除了平康大长公主,又有谁敢毫不忌讳地住这里
平康大长公主把人送到二门上,元若枝请她留步,她才折返。
折返时,平康大长公主纳闷地问苏嬷嬷“你说,太子是不是对元家小娘子,有些特别”
苏嬷嬷思量片刻说道“老奴觉得,太子殿下不像这样的人。”不像这样友好。
平康大长公主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元若枝回到元家,便去找元永业。
但今日元永业下值下得晚。
元若枝回人语堂后,后来在他书房略等了一会子才等到他。
见到元永业的时候,他身上还穿着常服,手里拿着一摞公文。
元永业进书房的隔间去换衣服,元若枝看到公文写着“盐”字,便拿起来瞧了一眼。
“那是浙江盐案的公文,有什么好瞧什么”元永业换好了衣服从隔间出来了。
元若枝问他“可是浙江布政使许谦文犯的案”
事情闹的很大,元永业却还是好奇“枝姐儿也听说了”
元若枝不是听说的。
是从天书中扫到了一眼。
韩皇后被灭九族,绝不是皇帝一人之功。
许谦文便是抄没聂延璋姨母一家子的大功臣。
元永业道“事发后,他逃了,朝廷正在追捕他。”
元若枝皱眉锁“逃不掉的吧,他家里还有那么多口人。”他至多只能选择,怎么死。
元永业知道的不清楚,他今日带回来的公文,也只是很细枝末节的东西。
他月不想和元若枝多说朝廷上的事情,便笑着问道“枝姐儿,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
元若枝把玉勾熬的粥放到元永业桌上,说“父亲尝尝。”
元永业很有兴致地走过去尝了尝,说“你做的很鲜的粥,加了什么熬的”
元若枝淡笑回“干货磨成的粉,还有小虾米。”
“怪不得这样香”
元永业吃了半碗,才坐下来说“是为搬宅院的事情来的吧”
他放下粥碗说“爹不会让你搬出人语堂的,那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但是咱们三房人丁最少,占的院子却那么大,怎么也说不过去。你祖母跟你婶娘断不会逼着你搬出去,爹不想让她们为难”
元若枝脸色淡淡地打断了元永业的话“父亲,女儿不是想过来求情。”
元永业愣了一下。
元若枝继续说“女儿是绝对不可能和她们母女一起住的。我愿意搬去东北角的小院子,明日我便腾出人语堂。但是东北角的院子放不下太多东西,明日您来我院里一趟,帮忙清点母亲的嫁妆。”
元永业更愣了。
他这女儿懂事得让他有些有些不知所措。
元若枝福了福身子道“粥也送到了,女儿告退。”
元永业僵僵地点点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霍氏便来了。
她素日很温柔可人,今日也是,她也带着粥来看元永业,还娇滴滴地说“老爷,妾身为熬这粥,手都烫红了,您瞧瞧。”
元永业看了一眼,是很红。
霍氏又娇羞动人地说“可是您最爱吃这荷叶粥,妾身疼也是甘愿的。可惜夏季未至,只能用干荷叶熬制,待夏天到了,妾身用新鲜的荷叶给您熬,那才香。”
说完,她起抬头,却对上了元永业冷淡的双眼。
元永业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很烦霍氏这般作态。
他的枝姐儿熬粥就不会烫手吗
可枝姐儿为什么从来不说一句呢
霍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把粥盛出来放到小桌上,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人送过一碗海鲜粥来了。
元若枝又比她先来一步
想也知道元若枝说了什么。
霍氏垂头搓着指腹上那一抹烫红,几欲垂泪“妾身是真不知道怎么做了九奶奶要进门,阖府上下都盯着咱们三房,妾身和娴姐儿不搬能怎么办呢难道等着大家背地里指责咱们三房人少还占地方多吗妾身这不是、这不是心疼老爷吗”
元永业瞥她一眼,冷声问道“你觉得,枝姐儿是这样跟我说的”
霍氏怔住,“不、不是吗”
元若枝素来是这样告状的。
元永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