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满面羞惭裸受桃花板存心仁厚恩加柳叶刀(2 / 3)

人,自然要卖他们的面子。不过审食其杀无可赦,朱陆二人,反去保他,公私未明,试问贤在何处呢

朱陆二人,当时还不止单保审食其一人,就是济川王刘太,也是他们二人之力,得徙封为梁王。

陈平、周勃又命刘章亲自赴齐,请刘襄罢兵;另使人通知灌婴,即日班师。刘泽闻知吕祸已平,他始放胆登程,及至入都,朝中正在公议善后之事。刘泽既是刘氏之长,大家自然请他参预其事。当时陈平先开口说道“现在之帝,实非惠帝遗胤,自应另立贤主。”周勃道“齐王刘襄,深明大义,此次首先发难,可以奉他为帝。”刘泽在旁发言道“刘襄的母舅驷钧,少时虎而冠者;及任齐吏,种种不法,罄竹难书。若立刘襄,是去一吕氏,又来一吕氏了,似乎非妥。”大家听了,便不坚持。不过刘襄几乎已经到手的一个天子,竟被刘泽片语送脱。刘泽因报羁禁之仇,未免太觉刻毒一点。刘襄既是无分,当下又有人提到代王刘恒。大家听了,一因代王之母薄氏,在宫未尝专政;二因高帝诸子,仅余二王,代王较长,立之为帝,情法两尽,于是众无异议。陈平、周勃,便遣使至代,迎他入京。

代王刘恒,一见朝使,问知来意,知是一件大大喜事。他也不敢骤然动身,乃开会议,取决行止。郎中令张武等谏阻道“朝中大臣,并非子,何至来迎外藩为帝,似乎不可亲信。”中尉宋昌等,又来劝代王入都道“大王为高帝亲子;薄太后从前在宫,又有贤名,此乃名正言顺之事。天予不受,似不相宜”刘恒听了众臣之言,各有各的理由,一时不能决断,便去请示薄太后。薄王太后听了儿子入都,要做皇帝,自然高兴。忽又想起前情,不禁流泪;甚至哭得很是伤心。刘恒失惊道“臣儿若能即了帝位,这是一天之喜,就是不去,亦无害处。母后何故伤感起来,臣儿甚觉心痛。”薄王太后听了,摇摇首道“为娘并非为你作帝之事。只因蓦然听见吾儿说要入都,为娘一则想起戚夫人人彘之惨;二则又想起先帝相待的恩情,因此伤心。吾儿不必发愁。”刘恒等他母后说完,揣度其意,似乎赞成为帝的意思居多,便又问道“母后之意,究竟愿臣儿入都与否,请即明示,俾定行止”薄王太后哭道“皇帝世间只有一个,哪有不爱之理,不过有无害处,为娘是个女流之辈,未知国事,我看还是你自己斟酌罢。”

刘恒听了,决计入都,于是择吉起行。及抵高陵,距离长安已近,刘恒尚不放心,选遣宋昌前行,以观动静。

及至宋昌驰抵渭桥,早见朝中大臣,都在那里守候,慌忙下车,与诸大臣行礼道“代王随后即至,特来通报。”诸大臣齐声答道“我等已恭候圣驾多时了。”宋昌一见众人齐心,料没意外,复又回至高陵,报知代王。

代王听了,命驾前进。到了渭桥,众人伏地称臣,代王下车答礼。周勃抢进一步,进白代王,请屏左右,有话密奏。宋昌在旁大声说道“太尉有话,尽可直陈,所言是公,公言便是;所言是私,王者无私。”周勃听了,羞得无地自容,只得仓猝跪地献出玉玺。代王谦辞道“且至都中,再议未晚。及入,众臣代为预备的邸第。时为高后八年闰九月中。周勃乃与左丞相陈平率领群僚,上书劝进。表文是丞相臣平、太尉臣勃、大将军臣武、御史大夫臣苍、宗正臣郢、朱虚侯臣章、东牟侯臣兴居、典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不当奉宗庙。臣谨请阴安侯顷王后琅琊王,暨列侯吏二千石公议大王为高皇帝子,宜为嗣,愿大王即天子位。

代王览表之后,复申谢道“奉承高帝宗庙,自是正事。寡人德薄才疏,未敢当此。愿请楚王到来,再行妥议,选立贤主。”群臣等复又面请道“大王谦抑,更使臣等钦仰,惟请大王以社稷为重。即高皇帝有灵,亦在地下含笑矣。”代王逡巡起座,西响三让,南响再让,依然固辞。群臣伏地不起,仍请代王即皇帝位。说着,即不由分说,由周勃呈上玺符等物,定求代王接受。代王至是,不得已姑应允道“即由宗室诸王侯暨将相,决意推立寡人,寡人不敢违背众意,勉承大统便了。”众臣听了,舞蹈称贺,即尊代王为天子,是为文帝。东牟侯兴居奏道“此次诛灭吕氏,臣愧无功,今愿奉命清宫。”文帝允奏,命与太仆汝阴侯夏侯婴同往。

二人来至未央宫,入语少帝道“足下非刘氏子孙,不应帝,可即让位。”一面说着,一面挥去左右执戟侍臣。

左右侍臣,有遵命散去者,有仍护少帝不肯即行者。当下由大谒者张释巴结新帝,劝令侍臣皆散,即由夏侯婴呼入便与,迫令少帝出宫。少帝弘战栗问道“汝等载我何往”夏侯婴等齐声答道“天无二日,民无二王,足下出宫,再候新帝恩诏。”说完,即将少帝送至少府署中。兴居又逼使惠帝后张氏,移徙北宫。那时惠帝宠妃胭脂、翡翠两位,早已乘乱逃走。有人说,跟了闳孺夫妇走的;有人说,或已自尽。史书未详,只好付诸阙如。兴居既已清宫,便备法驾,至代邸恭迎文帝入宫。

文帝甫进端门,尚见十人持戟,阻住御驾。文帝宣召周勃进来。周勃谕散各人,文帝才得入内。当日即拜宋昌为卫将军,镇抚南北两军;授张武为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