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书,表达了臣服、忠诚和求娶公主之意,但上国没有回应,他的国书就像泥牛入海,如果说上国不满他继位的事,却连斥责也没有。朝午王心怀期待,这回派了一位他的亲信亲自去上国探问,结果被田家与蒋家现了。田、蒋两家进宫逼问朝午王,告诉他如果不履行诺言,他们就去辽城迎回大公子。
朝午王被逼无奈,只得召回亲信,却告诉田、蒋两家王后只能有一位,他会如约立一个王后,但另一个女孩就只能做夫人了。在田、蒋两家为此争执不休的时候,他争得了喘息的机会,趁机立了赵家淑女为王后,然后立了蒋家淑女为夫人,有赵、蒋两家的助力,田家也无可奈何。
但王宫中从此再也没有宁日。赵王后与蒋夫人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朝午王的后宫被这二人把持,死去的宫人不计其数。朝午王对这两人没办法,只好广选美女,只肯宠爱新人,但在赵王后与蒋夫人的积威之下,美人再多也没有用,她们都没有活到能生下孩子。
“现在眼见朝午王就要死了,这两个女人才急了。哪怕她们之前留下一个朝午王的孩子,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冯丙冷笑道,他们家也曾送女入宫,最后却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冯营慢吞吞摇着芭蕉扇,他们冯家一向是不当领头羊。当年接受朝午王的拉拢,他们也是最后答应的,现在要迎回姜元,他也不想走在最前面,这样最有可能的是他们被人当出头的先干掉了,后面的人摘果子。
冯丙在家中并不出众,但如果他能成了第一个迎回姜元的人,这对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是一个很大的提升。所以冯营能理解冯丙的急切。
冯丙低声道“朝午王很可能已经死了,我们早晚要迎回姜元,为什么我们冯家不能做第一个呢要知道,姜元还没有王后”
冯营“他的那个孩子,知道是谁生的吗”
冯丙摇头,“那女孩子看起来该有四五岁大,那时姜元应该在江州。”
“江州”冯营喃喃道,“江州离肃州近,只有八十里路,可是如果是永安公主她可是姜元的姨母啊”而且永安公主出降时,姜元的母亲长平公主才六七岁,如果是她生下姜元的孩子,当时可该有四十岁了。
冯丙道“也有可能是永安公主之女。”
“也有可能,只是永安公主之女出嫁后并没有听到什么传言”冯营道。
冯丙笑道“永安公主都能嫌弃东殷公老迈不堪不肯住在胶东城,远远的住到江州去,何况她的女儿都不知道是不是东殷公的,母亲如此,女儿有样学样也不出奇。”
冯营说“想办法查一下,如果永安公主真的曾经生过孩子,她身边的宫人肯定有看出来的。如果”
冯丙道“莫非,叔叔想为冯家迎娶这位女公子可是族中并无适龄男儿啊。”
“你哥哥不是才死了妻子吗”冯营道,
冯丙目瞪口呆,“家兄他、他连孙子都有了”
冯营道“只要身份合适就没有问题。何况,这位女公子是不是帝裔还未可知呢。”
“冯丙已经回来两个月了。”蒋伟道,“看来冯家那个老东西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看向长兄,“哥哥看呢”
屋里坐着三个人,蒋伟居左,蒋淑居中,蒋珍居右。蒋珍道“赵王后把朝午王藏在冰窖里,不过听说,早就开始臭了。”
蒋淑叹了口气,对蒋珍道“让娇儿自尽吧。”
蒋珍悚然一惊,忙道“大哥何至如此是赵王后将朝午王藏在冰窖的娇儿已经病了快两年了,她毫不知情啊”
蒋伟劝道,“大哥也不想这样,只是娇儿自尽,我等才可以借机进台城,逼问赵王后,揭穿此事。”这样赵家就休想再在继位之事上插手了。
蒋珍看看两位兄长,结巴道“那、那也不必”他握紧拳头,拼命去想,突然道“不如让娇儿从台城跳下来这样、这样说不定她不会死,也可以、可以让别人都看到好吗这样大哥”他紧紧盯着蒋淑。
蒋淑犹豫起来。如果蒋夫人在台城自尽,当然更好,这样可以把蒋家洗得干干净净,朝午王的后宫中就只剩下赵王后一个恶人了。但娇儿毕竟是他的妹妹
蒋伟道,“大哥,这样也可以,娇儿如果能侥幸不死,我们可以把她送到别处去,不会有人再见到她,那跟她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蒋淑,“好吧。”他对蒋伟道,“你今晚就带人出,去迎姜元。待你走后”他转向蒋珍,“转告娇儿,让她珍重”
如果说这个家中现在谁最辛苦就是这两兄弟了。他们就算在下雪之后也只能穿单衣,买回来的皮袄只有四个人有姜元、陶氏、姜姬与姜旦。
姜武、姜奔、姜粟、姜谷四人都没有。但是没人抱怨,在姜元来之前他们本来也不会有皮袄可以过冬,何况又买了那么多粮食,现在每人每天都能吃很多饭,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钱是姜元的,陶氏是“娘”,姜姬与姜旦是家里最小的,只有他们有皮袄穿似乎很合理。
但姜姬还是现了很多不同,姜元似乎在有意的将大家分隔开来。他成了制